錦沒再多說,他確實不懂對方發生了什麼事,但如今這般,八成就是為了那個心上人表弟。
他實在不懂,哥兒也是男人,男人也是男人,怎麼能因為哥兒能生孩子,就能理所應當的和男人在一起,就能忽略他的第一性別?
當然,他明白最根本的原因並不在這裡。
“回府城是做什麼?莫不是看他娶妻?”蕭寒錦說著自己都覺得有些殘忍,若真是如此,倒也能理解他為何會這般頹喪了。
“不是……”蔣亦疏醉的面紅耳赤,他憤憤道,“他還不如是成婚,竟敢如此欺我瞞我羞辱我……”
蕭寒錦眯了眯眼,突然覺得事情好像並非如他所想的那樣,蔣兄說這話時,雖咬牙切齒,但好似帶著一些……羞惱?
他輕咳一聲,識趣的不搭這茬。
蔣亦疏作勢要給他倒酒,他趕緊攔住:“不可,我稍後還得去做事,若是出了差錯,怕是飯碗不保。”
蔣亦疏嗤笑:“你還差我那三瓜倆棗?”
他打趣蕭寒錦,顯然也是看到了鋪子的盛況,每日的盈利都很可觀,長久做下去自然能賺盆滿缽滿,但這只是小鎮上,做任何事都有限。
他這小酒樓,可留不住這樣的能人。
“自然差,我夫郎還指著銀子敷藥。”蕭寒錦笑說。
“準備何時去縣城,想來你都快要賺到買鋪面所需的銀子了。”蔣亦疏問他,“你若是開鋪子,炸雞也繼續做,我回來時去和舅舅見面了,說了神母廟的事,他也和我誇了你的炸雞。”
連縣令都說好的東西自然沒人會說不好。
陵陽縣更大,他若是去,自然會做更多的營生,賣更多東西。
蕭寒錦沒確切回覆,只問道:“縣城鋪面,一般是何價格?”
“至少得是現在的兩倍不止,若租用的話,倒是會便宜很多。”蔣亦疏說,只是他不清楚對方到底是何打算。
現如今的鋪子是八九十兩買的,也就是說,縣城的鋪子最少二百兩,銀子他倒是有,只是買完也就不剩幾個子兒了。
蕭寒錦猶豫起來,手頭的銀子自然不能都用完,有大哥一份,還得發月銀,還有購買貨物都需要銀子。
他沉吟片刻,說道:“待我回頭去縣城瞧瞧,若是今年不行,那便明年。”
只是若如此,和小瞎子說好今秋看陵陽縣月亮的事,怕是要再拖一年了。
“也罷。”
“對了,你可算回來,我還有事要和你說。”蕭寒錦突然想到那些田螺,便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這東西雖然肉少,但做的有滋有味,喝酒人最愛。”
蔣亦疏先前從未聽說過這些,他不由得好奇:“果真如此?怪我回得晚,若是早些,這熱鬧我也是要湊湊的!”
蕭寒錦輕笑:“這有何難,你若得空,今日便隨我們回村,先前摸的還沒吃完,我再做些就是,若想去水邊,那自然更好說。”
“好好!那就按你說得辦!”蔣亦疏立刻將酒杯掃到旁邊,這惹人煩的東西,他才不要再喝了!
另一邊,萬漁村,蕭家。
李桂蘭正坐在院子裡歇著,她灌了口井水,想著什麼時候再找大師求點藥,她現在並不相信蕭寒錦就是她兒子。
突然,門外響起敲門聲。
“誰啊?”她一邊起身一邊問。
開啟門的瞬間卻驚呆了,一位衣著普通的僧人就站在門前,是她之前求藥時見過的!
“大師,您這是……”她看大師衣衫有些不整潔,神情還有些狼狽,不由得好奇,“您這是要去村裡換東西啊?”
大師乾笑兩聲,驚慌的看了看身後,笑問:“我能進去討口水喝嗎?順便跟你說說你兒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