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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分家且再商量,斷親這事實在是……”
“大哥,話我只先說在前頭,不管是給銀子還是建房子,我都沒二話,可我不能每日都聽這些令人寒心的話。”蕭寒錦偏頭看他,眼底氤氳著薄怒,“我夫郎何罪之有,也要跟著被侮辱?待我空閒,便會找村長見證分家之事。”
蕭永福不說話了,這些年聽過的難聽話不少,他也以為自己麻木了,可看到二弟這樣,他久違的也感受到了真切的憤怒。
分家,他是沒意見的,他也願意。
蕭寒錦現在就兩個字——後悔!
後悔沒有將三家的小院牆建起來,當初也確實想著照顧他們兩位方便,這會反倒是啪啪打自己的臉了。
“分家我們沒有意見,只是斷親,恐怕不可,你是秀才,要是爹孃去狀告,連你的功名恐怕都得被取消。”蕭永福說,他深知這功名有多重要。
蕭寒錦也知道。
秀才的功名成了他在荷葉軒做事的本錢,也讓那些衙役對他禮敬有加,縣令都能因此和他說話,若是沒了這功名,在鎮上怕是都難,更別提縣城了。
他無奈:“我明白,明日大哥還要照舊開鋪子,先回去休息吧,大嫂那邊接生婆找好了嗎?”
蕭永福見他換了話題,也就跟著順坡下了,他搖頭:“鄉下生娃要什麼接生婆,娘和前頭嬸子就會接,到時候喊過來就行。”
“也好,回頭讓鎮上大夫也來家裡,以備不時之需。”蕭寒錦說。
蕭永福壓根沒想到這些,畢竟農家生娃,都沒有叫大夫來的,但是在鎮上這段時間,他也知道了不少,叫大夫的確穩妥,他也就沒再多說什麼。
屋內就剩他們兩個,小瞎子對蕭家沒有什麼歸屬感,但他看不見,不願意在還沒好的時候離開熟悉的地方,否則他只會給蕭寒錦添麻煩。
蕭寒錦確實覺得麻煩,他無法改變蕭大山的想法,但他總得讓對方明白,現在的吃穿用以及家裡的一切,都有他和蕭永福的一份力。
正面的指責他有耳朵,可不明就裡的謾罵,他絕對不能無聲承受。
“讓你聽到那些煩人的話,抱歉。”他輕輕捏了捏小瞎子的耳朵。
“她們都這麼說,但我一字都不信的,大夫說我孕痣長得好,我能生寶寶的!”小瞎子說起這個還很驕傲,他能!
蕭寒錦眯了眯眼,微笑:“是嗎?大夫還說了什麼?”
小瞎子立刻順著出溜:“他說你要是真不行就喝藥!”
蕭寒錦:“……”
登門
毒藥的事在衙役的努力下傳進了縣令耳朵裡, 且因為此事涉及到蕭寒錦,稍有不慎連蔣亦疏都有可能會被牽扯進去,縣令不得不嚴厲處置。
他先是將那兩名去“福錦串”鬧事的押堂詢問, 又派人去賣串兒的攤子處檢查, 果然發現那裡的東西全都骯髒不堪,且不說蔬菜都是不新鮮的,連肉都不乾淨,飄著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