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中,他恭敬對蕭家所有人道謝,然後帶著這一對大小父子上了牛車。
和之前不同,他們都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這次是他自己選的,終於。”
江以寧輕聲說著,不管好壞,他終於能對自己的人生做出掌控和選擇。
警惕
在萬漁村的喜宴也是楊厚出銀子做的, 但因為平時和陳生親近的人並沒有很多,相當於只宴請了那些幫忙做事的。
楊厚在鎮上也沒有什麼親朋,也只擺了幾桌叫周圍的鄰居去熱鬧一番, 但飯菜都是挑著好的做, 不曾寒磣陳生一點,也算是不錯了。
熱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中午,吃過飯的人家將剩餘的肉菜也都分帶回去,蕭家這才徹底安靜下來,一安靜, 江以寧久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他很惆悵,頗有些食不下咽的意思。
蕭寒錦見不得他杞人憂天的樣子, 乾脆喂他吃飯,邊喂邊淡聲說著:“楊鐵匠為人不錯, 否則咱們也不會一直找他做生意, 貧賤夫妻百事哀,楊厚不差那些銀子,必然不會刻意虧待他。”
江以寧咀嚼的有些慢, 嘴裡塞得有些滿,他小心擋著嘴巴, 嘟囔著:“可萬一成婚後他對生哥兒和小木哥兒不好呢?不是就會有那種人嗎?成婚前好的很,成婚後就壞!”
“那又如何呢?”蕭寒錦反問, “這次是他自己的選擇,不管好壞, 他都得受著。”
這是實話,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先前嫁給陳勇那種混子雖然不是自願,可嫁給楊厚是他親自決定的, 自由決定的同時,是該為之後承擔起責任。
道理他都懂,可這話從二寒嘴裡說出來,總是叫他覺得不寒而慄,甚至總覺得莫名有些冷靜過頭。
見他賭氣不說話,蕭寒錦挑眉,語氣突然溫柔起來:“不過生哥兒要是過得不好,再把他接到家裡來住就是了,像之前那樣也不礙事,你多和他聯絡著,或者趁我多去給楊厚送些生意,叫他好好對生哥兒,生哥兒那麼好,我多照顧他,你也能放心了。”
江以寧愣愣看著他,只覺得胸口憋悶的難受,隱隱有些喘不過氣,他不是這個意思……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他只是擔心生哥兒,他也知道生哥兒很好,可這些誇獎的話從二寒口中說出,他就莫名覺得生氣。
那張日日對他溫柔小意的嘴巴,怎麼能說出要對別人好的話?!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或者你若是也放不下木哥兒,我們把他抱來養如何?這樣生哥兒以後就算遇到麻煩事,也不會因為木哥兒在而束手束腳的,你說呢?我這樣為他著想,你開心嗎?”
“我討厭你!”江以寧猛的大吼出聲,聲音都有些破碎,他繼續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臉頰憋得漲紅,“討厭你……”
蕭寒錦心裡低罵一聲,暗罵自己不該在這種時候吃那種沒必要的醋,江以寧擔心陳生又不是一兩天的,怎麼還能因為這種事冒酸意?
他擰眉,直接將人抱進懷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