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嗎?”江以寧掀起眼皮看他,他這輩子最討厭浪費糧食的壞人!
“本少爺在和你說話,誰讓你不理我的,你這麼窮酸就吃這麼少,還不如不吃,你若肯認我做老大,往後我罩著你,給你飯吃!”少爺哼笑一聲,微抬著下巴,模樣很是倨傲。
江以寧皺眉:“你們夫子沒有留作業嗎?”
少爺一愣:“留了,我都做完了。”
江以寧點頭:“那還是留得有些少了,你叫什麼名字,是哪間學堂屋的?夫子是誰?”
“我是甲一班張懷安,夫子是林樹幟。”少爺乖乖回應,應完又覺得面上無光,“你打聽這些什麼意思?我還沒有問你呢!你叫什麼名字,哪個班的?!”
“你如果再鬧事,我就告訴你的夫子。”江以寧淡聲說道。
就沒有人不怕夫子的,張懷安也是如此,聽到江以寧這樣說,他表情有一瞬的慌張,憤憤丟下一句“走著瞧”便離開了。
江以寧不住嘆息,飯食是不能再吃了,他便又重新去買了一份,好在這次沒有人打擾他們了。
事後他們打聽了一番,這張懷安十四歲,是永寧鎮來的,這鎮上人幾乎都是富戶,手裡有銀子,把他送到新書院來,八成的為著讓他玩得舒心,畢竟這裡束脩便宜,他在這裡能十分得意。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這張懷安還是個童生不怪能在甲一班。
不過這樣的小事,江以寧自然不會和他的夫子說,張懷安忐忑許久,發現夫子並沒有要找他談話的意思,便更加肆無忌憚,時常要去堵江以寧幾人,好似整座書院除他們就再無旁人了。
面對這樣的小屁孩,江以寧是不願意多理會的,奈何這張懷安屢次與他作對,小小年紀,壞主意一茬接著一茬。
“煩得很!”江以寧皺眉,分外委屈的和蕭寒錦訴苦,“實在過分!”
他到底沒學過那些粗鄙之言,翻來覆去也就這些車軲轆話。
蕭寒錦卻是聽得眸光微閃,他微笑,聲音格外溫柔:“不氣,明日我與你一同去,也去瞧瞧這小小年紀就心思不正的東西。”
蕭寒錦是知道一些孩子的,越是喜歡一個人,就越是要欺負對方。
第二日。
蕭寒錦照舊將他送到學堂屋內,卻沒有第一時間便離開,反倒是讓跟著的小夏小秋將點心都拿來分給他的同窗們。
他笑道:“我夫郎性子溫和,還請諸位多照顧著。”
“蕭東家?”有眼尖的認出他,自然也就認出了江以寧。
蕭寒錦全都笑應,和乙一班門前站著的那位氣鼓鼓的少年形成鮮明對比,他不動聲色地挑眉,而後任由對方如何瞪自己,更是連個眼神都欠奉。
自然不會有人得罪他,也就不會有人給江以寧不痛快。
蕭寒錦捏捏他指腹,柔聲道:“那我先走了,晌午接你回家吃飯。”
“今日沒事了嗎?”江以寧眼睛都亮了。
“對,等著我來就是。”再要緊的事都比不上江以寧,夫郎都被人追著欺負了,他總得給對方個下馬威才行。
江以寧滿臉不捨得看著他,礙於場合,到底還是忍住想送他出去的念頭了。
蕭寒錦目不斜視朝前方走去,剛走到張懷安身側,就聽到他憤憤地罵了一句:“老男人,得意什麼!”
蕭寒錦不得不低頭看他,溫聲笑道:“乳臭未乾的臭小子,不想被我拽著去你家告狀,就儘快收好你那些小心思,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年紀輕輕就成了廢物,實在有些可惜。”
少年人最是要強,蕭寒錦這些話無異於是把他的自尊放在腳下踩磨,溫和的語氣和表情,說出口的話卻是格外毒辣。
張懷安漲紅著一張臉,卻是再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