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寧直迎上他視線:“為何不是?”
“好好好!你竟敢這樣與本少爺說話!來人來人!將他給我抓起來!”
“少爺萬萬不可!這裡是府城,大人若是知道您又惹事,怕是會生氣的,您就暫且忍忍,等日後再處置他也無妨,您現在還要去太守那裡,大不了叫他幫您處置這等賤民!”那貴君身側的婢女趕緊出聲勸阻,只是看向江以寧的視線也帶著狠毒。
什麼東西,居然敢和他們少爺嗆聲!
那清雋貴君冷笑一聲,抬手指指江以寧:“來日方長,你且等著瞧!”
直到他離開,人群都沒有散開。
他們看向江以寧時或多或少帶著些關切:“蕭正君,您沒事吧?”
“這樣的紈絝來到府城,怕是沒安穩日子過了!”
“蕭正君,您快些回家休息吧!”
江以寧視線從馬車收回,剛好看到對面那貴君和小小公子,也正盯著馬車遠去的背影,只是眼中還帶著些他看不明的東西。
他抬腳走過去,笑道:“方才多謝搭把手,我還以為要出事了。”
齊杭皺眉:“你和你夫君,是出了名的熱心腸嗎?這樣的事,你一個貴君如何能隨意做?若是出事該如何是好?”
江以寧不答反問:“那貴君你呢?為何也要冒風險去救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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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杭與他對視, 心中滋味古怪。
若真說起來,他自然是有不得不救的理由,但說實話, 更多是因為看到江以寧衝了出去, 橫衝直撞地勁頭,讓他不能坐以待斃,因此都來不及連命令暗中的暗衛。
這算是意外之喜,至少知道這對父子是有底線,沒有惡意的。
只是——
“貴君方才說我與夫君都是熱心腸……這是何意?”江以寧不解。
“你竟是忘記我們從前見過了?”雖說齊杭早就想到這層, 可真從他口中聽說,還是有些驚詫, “前年你夫君曾在胭脂鋪前救過一孩童。”
江以寧瞬間彎起眉眼:“這我記得呢,我夫君人很好, 雖然看著兇兇的, 但他心思很細——您怎麼知道我夫君,曾經救過一個孩子……”
他說著視線有些驚疑不定,看看齊杭, 又看看站在他身側,一直仰著頭看著他的小小公子。
幾個瞬間後, 還是將這孩子和前年那個給對上了。
“想起來了?”齊杭忍不住笑出聲,“我們不愛欠旁人人情, 剛好臻兒一直惦記著,我們個乾脆就來府城瞧瞧, 沒想到真的遇到你們了,還在這裡開了酒樓。”
江以寧沒察覺到他話裡的深意, 只是點頭:“總是要出來瞧瞧的,我們日後還要去聖京開酒樓呢!”
齊杭笑了:“是嗎?我們便是聖京來的, 想來日後也有再見的機會呢?”
“都是緣分!”江以寧彎起眉眼,一副對他們很熱切喜歡的樣子,“不在這裡說了,去新酒樓吧?今日合該我們請客了。”
“好啊。”齊杭也不與他客氣,帶著臻兒一同前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