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寧亦是突然停下腳步,看著由遠及近地身影,彎起眼眸:“我也不是突然就懂的。”
只是那被那樣濃烈的在意著。
所以最能感同身受了。
“我得先走了。”江以寧笑說。
“怎麼——”寧彩月狐疑,卻在看到不遠處那道身影時明白過來,她揚起笑,“好吧,那我先告辭了。”
說罷,她便抬腳離開了。
已經借用人家夫郎這麼久,也是時候還回去了,否則蕭東家可是要不高興的。
一把傘落到頭頂,將曬人的日光稍稍遮擋。
江以寧偏頭看他:“特意出來尋我嗎?”
蕭寒錦扯著嘴角笑:“不,我來找我家走丟的小狗兒,被別人一頓飯叫走,差點就不回來了。”
“我哪有……”江以寧嬉笑著撞撞他手臂,見頭頂的傘晃了晃,他趕緊討好道,“小狗兒來撐傘吧!”
“傻不傻。”蕭寒錦捏捏他臉蛋,傘到底沒給他。
不怪他說江以寧是小狗兒,回回都瞪著溼漉漉圓潤潤的眼睛看著他,那副虔誠認真的模樣,像是忠誠的信徒,總是格外吸引人的。
回到家中,江以寧就褪掉外衣,一骨碌躺上床,拍拍身側的位置,後者便立刻走了過來,陪著他躺下。
兩人輕聲說著悄悄話,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現下江以寧也開始怕熱了,蕭寒錦沒睡意,就感受著對方熱得從他懷裡滾出去,不消片刻又蹭進他懷裡,格外纏人。
煩得很。
他稍稍用力捏捏江以寧臉頰,將他抱得緊緊的,再滾不出去,這才閉上眼。
午後,蕭寒錦將他送回書院。
剛欲離開時,就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他扭頭看去,就見張懷安正站在不遠處,那崽子正滿臉憤慨地看著他。
大概是看不上他,覺得江以寧被他蠱惑了。
“我會超越你的。”張懷安說。
“那是好事。”蕭寒錦忍不住笑,只覺得他到底還是孩子,“你有向上的心最好,但你還是不夠成熟,否則你就該知道,就算你成為狀元,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在這件事上,他總是格外自信。
他們江以寧給的自信。
跑腿
傍晚。
江以寧跟著他們一起出了書院, 姑娘小哥兒們不用考取功名,自然也不用像男子那般日日都學習到很晚,但江以寧鮮少同他們一起走, 都是早早就出去找蕭寒錦。
“今日倒是稀奇了, 你怎麼不著急了?”蘇妙玲打趣他,“換做平常,早就跑了。”
江以寧勾勾唇,笑聲道:“他先前跟我說過,今日有事要忙不能來接我。”
“真是叫人羨慕, 真說起來,整個陵陽縣過得最滋潤幸福的小哥兒, 恐怕就是你了,有這樣的好郎婿守著你, 這可是別人沒有的福氣!”蘇妙玲不無豔羨的說著, 瞧得她們這些人真是眼熱。
江以寧略有些羞澀的捻了捻指腹,比起惡意,善意的打趣總是叫他更無所適從, 一時竟難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