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四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沒有一個丫鬟提出離開,難道都願意做通房,當然,對丫鬟來說,給主子做妾,比嫁給小廝和家僕強,嫁給小廝和家僕,子孫世世代代家生子為奴為婢,妾好歹是半個主子,錦衣玉食,如果能生個一子半女的,地位穩固。
魏昭看芙蓉,芙蓉見夫人看她,微微抬頭,道;“奴婢記事被賣到侯府,不知道父母家人在哪裡,無處可去,願意留在侯府。”
獨幽看見夫人清明的目光看過來時,平靜地說;“奴婢的父親犯了法,家人貶為奴,被官府發賣,奴婢離開侯府,無處投奔。”
魏昭看向湘繡,湘繡踟躇半天,走出來,上前跪倒,“奴婢想出府,奴婢家中父母當年貧窮,不得已賣掉奴婢,奴婢父母盼著主子恩典,能把奴婢放出去,奴婢父母願意按賣身價將奴婢贖回。”
“好,贖身銀子不要了,你回家跟父母團聚,回頭我跟大夫人說一聲,我把你的賣身契還給你。”
湘繡開始不知道夫人問話何意,是不是真心話,橫下心把心裡話說了,沒想到夫人真答應了,喜極而泣,給魏昭磕三個頭,“謝夫人恩典,奴婢一輩子不忘夫人大恩。”
湘繡走了,剩下三個丫鬟想爭通房之位。
萱草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夫人,常安來了。”
魏昭抬手,“你們下去吧!”
三個丫鬟溜邊出去了。
萱草跟常安進來,魏昭說;“你去一趟新北鎮,叫金葵宋庭他們過來一趟,順道去榆窯把興伯叫回來,我想在萱陽城買個商鋪,找他們來商議一下。”
常安說;“宋爺帶商隊剛出門走了。”
宋庭被徐曜放走後,回新北鎮了。
“那就叫金葵和興伯到萱陽城來,我不方便出門,不能回新北鎮。”
以後呆在侯府內宅,沒有正當理由不能出門。
常安回去當下騎馬去新北鎮。
魏昭對書香說;“我們去大房,二房丫鬟的賣身契侯爺交給了我,侯府是大嫂管家,跟大嫂打聲招呼。”
魏昭去老夫人住的積善堂路過大房,魏昭記道,跟書香走出東院,沿著夾道朝大房走,書香說;“夫人,芙蓉和獨幽、香茗三個人奴婢看好像對侯爺早有心思。”
“她們三個人你看那個更出挑?”魏昭問。
書香說;“芙蓉跟獨幽更出挑,就看侯爺喜歡那個。”
“你說你家侯爺更喜歡那個呢?”
對這個問題魏昭倒有興趣。
“奴婢覺得是芙蓉。”
兩人走進大房院子,趙氏上午理事,歇晌剛起來,聽丫鬟回說:“二夫人來了。”
急忙穿鞋下地,魏昭已經走了進來,“大嫂,我沒吵你睡覺吧?”
趙氏理了理鬢髮,讓座,“沒有,二弟妹怎麼有空來了?”
魏昭坐在對面椅子上,“我來跟大嫂說一聲,我們二房的丫鬟湘繡年紀大了,放出去配人。”
“你屋裡的丫鬟,去留不用跟我打招呼。”
趙氏擔心二弟娶親後交出管家權,二弟妹是未來侯府的女主人,自己的地位尷尬,暗自感傷,“我看二弟對你很好,有不少名門世家的小姐想嫁給二弟,二弟都不答應,你原來住在榆縣,你跟二弟是怎麼認識的?”
徐曜跟她說前世兩人是夫妻,他才上魏家提親,這些話不能跟趙氏說,扯謊說;“我去新北鎮趕集時,侯爺到新北鎮巡視軍營可能見過我。”
趙氏問:“弟妹,你拜堂的時候沒有搶在前頭跪,你不懂還是讓著二弟?”
魏昭納悶,“大嫂,這裡面還有什麼說道嗎?”
“弟妹,你真不知道,夫妻誰跪在前面,以後能管住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