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付了錢,陳子風一行人朝飯鋪門口走,張王氏熱情地送到門口,“客官走好,趕明過來吃剛出鍋的豆腐皮包子,我這飯館還有七八種餡的包子,獨家秘方,保管美味可口。”
陳子風帶著人上馬走了。
魏昭低身跟男孩子說:“秀才哥哥要走了。”
張發拉過兒子,“別耽誤秀才哥哥了,一會關城門了。”
張王氏走回飯館,魏昭道:“這些日子多承大哥大嫂照顧,我們以後有機會來看大哥大嫂。”
張發一家送魏昭三人到飯鋪門口,魏昭牽過馬,同常安和萱草上馬,朝站在門口一家三口招招手,“回去吧!大哥大嫂。”
張王氏說;“路上小心。”
馬駛上了官道,常安問;“公子,我們走那個城門?”
魏昭道;“我們走西城門。”
快到關城門的時辰,走其它城門遠,趕不上出城,就要拖延一日,等明早天亮開城門才能走。
三人打馬疾馳,盞茶功夫,就到了西城門,城門兵已經準備關城門了,三人趕到關門前出了城。
最後一縷餘暉褪盡,暮色悄悄地撒落下來,籠罩了整個大地。大地遠處的田野被灰黑籠罩,
由於天色已晚,出城的人寥寥無幾,一條官道幾乎看不見行人車馬,魏昭猛然看見城門口立著五六個騎馬之人,朦朧的光線,籠著頎長清雋的身影,魏昭勒住馬,一抱拳,“謝陳堂主趕來相送,就此一別,後會有期。”
陳子風撥轉馬頭,朝西南方向,“走吧!我送你出遼東。”
魏昭心裡一熱,陳子風原來是特意在此等自己,陳子風的馬已經跑出十幾步遠,魏昭一笑,打馬追上。
深邃的天空,稀疏的幾顆星,夜已經很深了。整個大地似乎都沉睡過去了,清冷皎潔的月光照在官道上,七八匹馬疾馳。
半夜裡,四周原野寂靜,只偶爾聽見蛙聲,官道上急促的馬蹄聲,呼呼地風從魏昭耳邊刮過,冷風打透了夾衣,肌膚冰涼,魏昭心裡似有火燒。
陳子風幾次打馬,追趕前面朦朧月色下一團黑霧,陳子風恨身下坐騎,魏昭坐騎真是寶馬良駒,不愧是北地第一馬販。
一行人縱馬疾馳,跑了一夜,天際微微露出蟹殼青,已到了北安州境內,魏昭勒住馬,等後面陳子風等人的馬追上來。
清晨的露水重,陳子風衣衫潮溼,趕上魏昭,自嘲地說;“我這匹馬,拼命跑也趕不上黑霧了。”
“我答應陳堂主,弄一匹跟黑霧一樣的好馬,送陳堂主,如果這次我能僥倖活著,決不食言。”
陳子風心頭像壓了一塊石頭,手握韁繩,望著南方,估摸現在遼東大軍已快兵臨城下,“魏昭,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寒城如果實在守不住,棄城離開。”
魏昭感激地看著他,“陳堂主,我知道該怎麼做。”
陳子風騎馬站在通往寒城的官道上,望著一團黑影消失在晨曦中。
魏昭三人經過新北鎮,沒有停留,直奔寒城方向飛馳。
魏昭心急,幾次打馬,黑霧已經四蹄騰空,如飛一般。
太陽昇起,通往寒城的官道過往行人車馬多起來,離寒城還有十幾裡地時,官道上亂起來,有馬車行人掉頭往回跑,魏昭勒住馬,攔住一個對面跑過來的行人問:“大伯,出什麼狀況了?”
莊稼漢打扮的男人,穿著布衣挑著擔子,擔子裡擺著菜蔬,說;“公子,別往前走了,寒城已經被圍了,快逃命吧!”
常安問;“怎麼辦夫人,城裡進不去了。”
“我們去東門看看,遼東軍不可能一下圍住整個城池。”
魏昭三人趕奔寒城東城門,走到半路,不少行人從對面跑來,魏昭停住馬,問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