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囊飯袋,家丁只有三腳貓功夫,被常安和萱草打得落花流水。
家丁爬上船,有的不會水的還在水裡掙扎,景象甚是可笑,萱草看著水裡樂不可支,萱草拿個碗扣在一個家丁頭上,那個家丁矇頭轉向,嗆了幾口水,尖細嗓子喊救命,被船上的人用船槳拉上船,吵嚷著船開走了。
燕侯府
正午時分,大夫人趙氏過東院,高氏進府,一應事宜她跟魏昭商量,走進上房,書香一個人在屋裡,趙氏問;“你家夫人呢?”
書香正著急,夫人早起走了,現在還沒回來,不敢隱瞞,“我家夫人出府去了。”
出府去了,弟妹也沒跟我打招呼,就擅自出府了?“你家夫人出府做什麼?”
“不知道,夫人沒說。”
“你家夫人去哪裡了?快叫人找回來。”
書香搖頭,“不知道。”
趙氏急得團團轉,“妾進府,你家夫人不在,這怎麼行?”
書香仗著膽子說;“妾不是明日敬茶,今日有我家夫人什麼事?”
趙氏訓斥道;“你這丫鬟,竟說渾話,妾進門,府裡擺酒席,你家夫人是主母,出來招待客人,她晚上不露面,這讓我怎麼給她遮掩。”
書香不敢說話了。
趙氏又問;“你好好想想,你家夫人能去哪裡?”
書香茫然,夫人能去哪裡,夫人能去的地方多了,“奴婢想不出夫人能去哪裡?”
“你是夫人的貼身丫鬟,連夫人去哪裡都不知道,我問你,夫人帶著誰走的?”
“萱草和常安。”
有個管家媳婦來回事,趙氏對書香說;“你家夫人回來,叫她到我屋裡。”
趙氏匆匆走了,也沒敢告訴徐老夫人。
萱陽城外驛館裡,高芳華梳妝打扮,常嬤嬤叫丫鬟拿出一件真紅錦海水紋繡金鳳喜袍,高芳華看一眼,“嬤嬤,妾不是不能穿正紅嗎?”
常嬤嬤道;“姑娘不按老奴說的,本身就輸了氣勢,姑娘出閣,連正紅都不能穿,老奴替姑娘憋屈,一件喜袍越制又能怎樣,就說這是之前準備的,匆忙來北地,沒有喜服。”
這是非要給正室添點堵,找回點顏面。
“嬤嬤,穿這件行嗎?”
高芳華有點擔心。
“這是姑娘的姨娘老早替姑娘準備的,這次姑娘出嫁就帶了來。”
高芳華低下頭,她姨娘做妾,不想她也做小,如果是給燕侯做小,她心甘情願。
外間下人高喊,“侯府的轎子已到門口。”
高芳華趕緊穿上喜袍,頭戴鳳冠霞帔,兩個丫鬟攙扶著走出去,在驛館門前上轎,兩旁侯府家人和國舅府下人扶轎而行,後面是十幾輛馬車的嫁妝。
花轎抬進萱陽城,一路吹打,抬到侯府大門前,繞過正門,走側門進入侯府,直接抬到二房東跨院。
侯府關上大門,前廳擺酒宴客,招待遠道而來的國舅府的人,歐陽錦等朝廷命官。
燕侯徐曜沒出現在前廳,此刻,徐曜穿著一襲大紅喜袍,在東院正房裡,書香低頭,不敢看他,夜色漸沉,徐曜的臉色像夜色一樣沉,“夫人何時走的?”
“早起走的?”書香小聲說。
“夫人去東跨院了?”徐曜問。
“是,夫人去看新房,然後,就叫常安去桂嬤嬤家取馬,帶著常安和萱草走了。”
書香不敢隱瞞,夫人到這時還未回府,大夫人叫人來問了幾次,都驚動了老夫人,桂嬤嬤急得家去找當家的周興,叫周興出去找夫人。
徐曜望著窗外,暮色四合,東跨院一片紅光,早已掛起貼著喜字的大紅燈籠,花廳傳來喧囂的樂聲,唯有東院正房冷冷清清。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