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興攔不住金葵要走,只好跟魏昭說。
周興告辭走了。
魏昭跟書香把出門帶回來的東西,分成幾堆,分送府裡的人,都是些新鮮玩意,不值什麼錢。
魏昭叫書香給各房送去,書香回來說,“大夫人、大小姐、二小姐,三爺四爺都送到了,都說謝謝夫人,大夫人說得空過來一趟,有事跟夫人說。”
大夫人趙氏上午忙家事,下午不理事,歇晌,睡醒了起來過東院,魏昭正整理在青山寺時臨摹的畫作。
聽見大夫人的聲音,“你家夫人在屋嗎?”
“在屋裡。”
杏雨的聲音,這幾日缺人手,魏昭把杏雨叫上來,魏昭不願意使芙蓉和香茗,湘繡人倒是不錯,這幾日被針線房借去。
“大嫂,進來吧!”
魏昭把畫稿收拾了,迎趙氏進門,讓趙氏坐在炕上。
魏昭吩咐書香,“把那套影青雕花杯子拿出來,沖泡桃花茶。”
芙蓉和香茗看見大夫人進院子,也跟進來侍候,大夫人趙氏掌家,她們不敢怠慢。
魏昭對芙蓉和香茗說;“這裡不用你們,你們下去歇著,侯爺回來你們再上來侍候。”
芙蓉和香茗泱泱地出去了,看杏雨站在門口,香茗沒好氣地說:“你可攀上高枝。”
杏雨有夫人撐腰,硬氣了點,反駁,“姐姐說哪裡話,我們做奴婢的,做好分內的事,主子吩咐做什麼就做什麼。”
南窗開著,魏昭在屋裡隱約聽見,朝外說:“誰心大了,這屋裡擱不下,想學獨幽,正巧大夫人在這裡,順便說一聲,打發出去省事,這屋裡有主子,輪不到奴才教訓人。”
香茗面紅耳刺,不敢吱聲了,瞪了杏雨一眼,跟芙蓉兩人走了。
趙氏看一眼窗外的芙蓉和香茗,“你屋裡這幾個大丫鬟挺厲害,也就是弟妹能壓得住。”
“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
井底之蛙,不知天高地厚。
一會,書香端茶盤進來,影青雕花茶盅,色白花青,如冰似玉,青白相映,素雅恬靜,茶盅雕芙蓉花,書香捧給趙氏,趙氏掀開茶盅蓋子,清茶水裡漂浮著幾朵桃花,趙氏呷了一口,“弟妹真有品位,我還不知道桃花可以泡茶。”
魏昭笑說:“桃花沖泡後,水稍涼,加點蜂蜜,女人來月事不能喝。”
“弟妹懂得真多,嫂子就是有閒工夫,也不知道這生活還能這般精緻。”
趙氏喝了一口茶水,悄聲說:“弟妹,我聽說母親要你答應二弟娶慕容蕙,你要給她喝絕子湯,可真有這回事?”
“是有這回事。”
遮遮掩掩,索性直說。
趙氏湊近她,“弟妹,你這招可太絕了,堵住母親的嘴,慕容蕙有苦說不出,我聽積善堂的人說慕容蕙不答應這個條件,不過這個事棘手,慕容蕙等了幾年,闔府都知道她是二弟的人,二弟不娶她,讓她嫁給誰去。”
“她還不是成心跟侯爺,如果真成心想跟侯爺,何在乎有沒有子嗣,權衡利弊得失,算計太多了。”魏昭唇邊一絲嘲諷。
趙氏看一眼窗下無人,壓低聲音說:“母親要給四弟說親。”
“三弟還沒娶親,怎麼也輪不到四弟。”
魏昭明知故問。
趙氏笑笑,笑容闇昧,“慕容蕙比三弟小兩歲,跟四弟同歲,她剛來時,四弟跟她年紀相仿,她跟四弟合得來,兩人一處玩耍,又誰知長大後,看上二弟。”
“她父母雙亡,家裡沒有一個親人,養在侯府?”
魏昭納悶,慕容家把姑娘養在外面,難道沒有叔伯兄弟。
“慕容蕙有叔伯兄弟,她父母一死,爭財產,她有四分之一的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