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黑暗中抱住一個人的腿不放,被丫鬟踩了著身體邁過去,
魏萱被大太太把腿抱住,朝前一撲倒下,以為是鬼魂拉她,驚恐地喊;“四妹你抓我呀!”
屋裡慘叫聲連連。
東跨院鬧出這麼大的動靜,驚動魏廉帶著家人過東跨院來,大太太和魏萱已經爬出正間的門,魏廉問;“怎麼了?”
大太太渾身哆嗦說不出話,魏萱哆哆嗦嗦地指著裡屋,“四妹詐屍了。”
這時,書香和萱草用過飯,聽見吵鬧趕回來,魏廉命掌燈,
燈亮了後,魏廉走到床前,看見女兒躺著床上,沒有任何動靜,仗著膽子,試探了一下鼻端,沒有氣息,跟離開時一樣。
大太太受驚過度,已經昏厥過去,已經被人抬到堂屋香妃榻上,魏廉出來問魏萱,“你看到你四妹醒了?”
魏萱癱坐在門口,腿軟得走不了路,搖搖頭,“沒看見,我聽大伯母喊,我嚇得沒敢看。”
魏廉問那個丫鬟,“你看見什麼了?”
丫鬟往起扶魏萱,搖搖頭,“奴婢也沒看見,聽大太太喊詐屍了,後來屋裡的燈突然滅了,奴婢嚇得往外跑。”
魏廉也有點害怕,女兒死得冤枉,鬼魂出來嚇人,這樣一想不寒而粟,畢竟女兒是他下手打死的,冤有頭債有主,女兒的鬼魂早晚要來找自己報仇。
大太太悠悠醒來,嘴裡叫著,“有鬼,四姑娘、鬼。”
魏廉走進堂屋,問:“大嫂看見什麼了?”
大太太恐懼地手指著裡屋,“我看見四姑娘坐起來了。”
眾人都毛骨悚然。大太太滾到地上,朝裡屋叩頭,口中央求說;“四姑娘,冤有頭債有主,你的命不是我害的,千萬別來找我。
眾人見狀,都不敢多待,見魏廉走了,都跟著走了。
萱草走到堂屋門口,看魏廉等人出了院子,魏萱回了西廂房,走回裡屋,朝床上說;“姑娘,都走了,常安給姑娘的點心買回來了,御膳齋的點心咱們沒吃過,常安不知道姑娘喜歡吃哪一種,每一樣買了幾塊。”
方才見屋裡有人,萱草把點心藏起來了,她提著幾個方方正正的油紙包,放在桌上,開啟一包,捧著到魏昭床前,書香擰了溼帛布,魏昭擦了手,拈起一塊點心,對二人說;“你們也吃吧!我一個人吃不了。”
書香倒了熱茶水,端過來,魏昭就著茶水吃點心。
主僕三個關門,放心地吃點心,正房鬧鬼,這回沒人敢來了。
大太太被丫鬟攙回房後,連驚帶嚇,一病不起,半夜尖叫有鬼,吵得大房的人都睡不著,半夜宵禁了,不能出府找大夫,大太太鬧了一宿,下半夜,大房的人都鬧睏乏了,剛睡著,被大太太突然的叫聲嚇醒。
大老爺醒了,坐著等到天亮,派小廝出府找大夫,鬧得魏家闔府不消停。
魏家嫁女,辦喜事,魏府卻沒有一點喜氣,門庭冷落,魏家人都聚在前廳,惴惴不安,魏大老爺魏慵被大太太鬧了一晚,沒精神頭,三老爺魏廉心中害怕,坐立不安,魏老太太一會吩咐下人,“看侯府的花轎來了沒有?”
不久,小廝跑回來,“回老太太,侯府的花轎已經到了門前。”
燕侯徐曜騎著高頭大馬,身穿大紅喜袍,光華奪目,沿途萱陽城的百姓傾城出動圍觀,讚不絕口,燕侯不愧是北地第一美男。
花轎到魏府門前,徐曜看一眼魏府大門上連個喜字都沒貼,門前街道沒有鋪紅氈,冷冷清清,不由心往下沉,不知又有什麼變故。
接親的花轎到門,鞭炮齊響,鼓樂齊鳴,徐曜等了許久,大老爺魏慵帶著子侄匆忙開門迎接,魏大老爺朝馬上的燕侯深施一禮,硬擠出笑容,叫道:“侄女婿裡面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