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給我設套,我可不鑽。”
徐曜把手裡的巾帛甩在椅背上。
兩人上床,魏昭平躺下,腹部渾圓,高高隆起,徐曜趴在她腹部,“阿昭,你這次肚子比生燁兒時大很多。”
“曜郎,你想我生個皇子還是公主?”
“公主,像你一樣美。”
徐曜想要個女兒,她想要個兒子,燁兒有個伴。
臨產趕在冬季,穩婆女醫都在寢殿裡,徐曜守在門外,比裡面的人還急,莫雨看皇帝后背溼了一片,“皇上衣衫溼透了,還是去換件衣裳。”
徐太后看著兒子,“皇上,大冷天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徐曜急躁地擰著眉頭,“這都一整天了,魏昭怎麼還不生。”
“胎兒太大了,不好生。”
徐玉嬌道,她剛生產出了滿月,胎兒太大,折騰了兩日才生。
這時,徐玉嫣匆匆進宮,一走進宮門,就問;“皇嫂還沒生?”
裡面沒有動靜,突然,一聲響亮的哭聲,掩蓋了另一個弱弱的哭聲,徐玉嬌奇怪地說;“好像是兩個嬰兒哭。”
徐曜著急要進去,門開啟,桂嬤嬤從裡面走出來,蹲身,“恭喜太后、恭喜皇上,皇后生了雙胞胎,一位皇子,一位公主。”
徐太后雙手一手抱著一個,笑得合不攏嘴,“皇后看著身子弱,一生就生倆。”
徐曜拿著巾帛給魏昭擦汗,穩婆嬉笑著,“小公主哭聲響亮,蓋過小皇子的哭聲。”
徐太后說:“日後公主準是個淘氣的。”
窗外月色清冷,魏昭靠在徐曜懷裡,徐曜面帶得意,“阿昭,你男人有本事,一次給你兩個孩子。”
“曜郎,上次大理使者交給我母親捎來的方子,說服用的人大多生了雙胞胎,有幾味藥材我都不認識,產在大理。”
“你生下一雙兒女,該感謝岳母。”
滿月酒,宮裡大宴三日,大理國、鮮卑慕容氏等夷蠻戎狄外藩的賀禮抬入昭陽宮。
魏昭唯仔細看鮮卑慕容的賀禮,命書香:“把榆窯燒得最好的一套梅子青瓷器找出來,作為回禮送慕容鮮卑的晏王。”
徐曜拿著兩張紙給魏昭看,“阿昭,你看一雙兒女取什麼名字好?”
魏昭看兩張紙滿滿都是徐曜為一雙兒女起的名字,認真考慮一會,指著姮和瑀兩個字,“我看這兩個字比較好。”
“徐姮。”“徐瑀。”
皇子叫徐瑀,公主叫徐姮,雙生子女放在一起養。
公主徐姮先學會說話,開口就叫父皇,徐曜歡喜地抱著女兒,朝地上扶著桌子邊站立的兒子徐瑀說;“瑀兒叫一聲父皇。”
徐瑀仰頭看著父親,憋了半天沒說出來。
徐曜嫌棄地道:“你一個男孩,還不如妹妹。”
御書房裡,徐曜批閱奏章,太監小桂子進來,“皇上,皇后娘娘問皇上回不回後宮吃晚膳?”
徐曜收起奏摺,信步朝後宮走去。
已經出嫁的魏昭的兩個侍女書香和萱草進宮,萱草嫁給了京城城門吏田華,魏昭撮合的,書香嫁給了常安,書香和常安互相愛慕,魏昭成全了二人,書香婚後跟常安一同打理魏昭在京城開的天下第一樓,酒樓主營素膳。
書香和萱草坐在矮墩上,陪皇后說話,魏昭問書香,“生意怎麼樣?”
書香婚後舉止沉穩,成熟的少婦風韻,“來吃飯的客人提前訂桌,臨時來吃飯的客人要等很久。”
“京城的達官顯貴大魚大肉吃多了。”魏昭邊說話,眼睛看著扶著椅子學走路的徐瑀,徐瑀膽小,邁一步回頭看看她。
萱草小腹已經凸顯,魏昭關心地問;“孕吐有沒有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