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昭堅持把一碗粥給桂嬤嬤喂下去,桂嬤嬤沒胃口,一時著急,勉強吃下去。
魏昭回到正房時,徐曜坐在東屋炕桌旁,正等著她吃飯,秋楓倒水,魏昭趕緊淨手,坐在徐曜對面。
秋月盛了一小碗飯放在她面前,魏昭埋頭吃飯,不停地往嘴裡扒拉白米飯,一雙銀箸伸過來,綠油油的青菜放在她碗裡,“慢點吃,小心噎著。”
魏昭抬了一下頭,看徐曜正看著她,順手往徐曜碗裡夾了一筷子魚肉。
旁邊芙蓉低柔的聲音說:“夫人,侯爺不喜歡吃魚。”
魏昭朝徐曜歉意地笑笑,“我不知道。”
徐曜卻夾起魚,放在嘴裡,魏昭看著他,心想,他飲食習慣自己該瞭解一下。
魏昭吃完飯,跟徐曜說一聲,去倒座看桂嬤嬤,桂嬤嬤喝了退熱的湯藥,燒退了,天晚了,催著魏昭快回去,說新婚小夫妻,熱乎勁沒過,別叫老婆子耽誤了。
書香擰了一把巾帛,給桂嬤嬤敷在頭上,“夫人放心,今晚我跟萱草在這裡看著。”
萱草睡覺死,魏昭不放心,低聲囑咐書香,“你二人睡覺警醒點,嬤嬤上了幾歲年紀,勤看著點。”
魏昭回房時,以為徐曜已經睡了,徐曜捧著一本書坐在燈下看,新婚三日,徐曜已經脫掉大紅喜袍,穿著一件竹青棉袍寢衣,身材頎長,眉目清雋,淡黃的暖光為他鍍上柔和色彩。
徐曜放下書,問;“桂嬤嬤怎麼樣了?”
“好多了,你還沒睡?”魏昭問。
“等你。”
徐曜朝她闇昧地一笑。
魏昭佯作沒聽見,走出去告訴秋楓備水沐浴。
燈盞裡的燭火搖曳,徐曜在背後抱著她,兩人緊貼在一起,魏昭疲憊地慢慢地闔上眼睛,徐曜狠搗了幾下,不饜足,咬她香肩,又咬又掐,輕微的疼,她一陣哆嗦,身體變得越來越敏感了。
心裡有事,天際透出微光,魏昭就醒了,床帳裡光線昏黑,徐曜的手臂緊箍著她,她剛一動,徐曜的手往裡收了收,早晨暗啞的聲音,“睡覺,你嬤嬤沒事。”
天大亮了,徐曜放開魏昭,兩人起身,秋月、秋楓和芙蓉、湘繡進來侍候,洗漱完,徐曜提著劍去後院練劍,魏昭去桂嬤嬤屋裡。
桂嬤嬤病了五六日,方痊癒,魏昭總算鬆口氣。
徐曜早起去軍營了,正午時,萱草進來,“夫人,興伯回來了,在門外。”
“叫興伯進來。”魏昭高興地說。
興伯走進來,書香走出堂屋,把門關上,站在門外看著人。
“興伯,路上還順利吧?”魏昭問。
“夫人,一路順利,金葵來了,那匹馬也帶回來了,金葵住在我家裡,我們連夜趕路,怕耽誤夫人的事。”
兩人正說著,書香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侯爺回府了。”
打斷兩人的話,魏昭說了句,“我找機會過去一趟。”
徐曜進門,興伯趕緊作揖,“奴才拜見侯爺。”
徐曜認識興伯,知道是桂嬤嬤的男人,“自家人不用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