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熄了床頭宮燈。
一張大床,半邊床鋪空的,徐曜還有些不習慣,路上想今晚薄懲一下她,光想想就香豔迤邐,睡不著空想而已。
二日,黃昏時分,章言從陳縣回來,直接來找燕侯,兩人到外院書房。
章言連夜趕路,沒休息,小廝莫風端上茶水,徐曜說;“先生喝盅茶水提提神。”
章言喝口滾熱的茶水,讚了句,“好茶。”
徐曜聞言,吩咐小廝莫風,“給章先生包一包君山銀針。”
小廝莫風笑著說:“章先生真有口福,這是歐陽大人送侯爺的茶葉,今頭一回喝。”
“謝侯爺。”
章言抱拳道。
撩袍坐下,啜了一口茶水,“在下到陳縣時,官府衙門已經接到報案,在深山裡找到強人的老窩,我去看了,匪首張彪中毒,身上要害部位插了兩刀,一命歸西了,其它強人總計有二百多人,都受傷或中毒,我檢視一下他們身上中的毒,不是中原的毒.藥,毒下在酒裡,不知為何張彪這樣狡猾詭計多端之人,卻著了夫人的道。”
徐曜也不覺得意外,沒插嘴,等章言說下去。
少頓,章言喝口茶水,“還有一個四時客棧掌櫃的,被人身上刺了一劍,這劍很準,離心臟僅半寸,使劍之人對人身體部位掌握極精確,劍在骨縫之間穿過,據那個掌櫃的交代,是個年輕俊美的書生下的手,我想一定是夫人了。”
章言意味深長地看著徐曜,“這可大出我們當初的預料,侯爺可要當心。”
章言心想,夫人行事狠絕,不是善茬。
徐曜呵笑,“難道她還能謀殺親夫不成。”
“侯爺,十日後,是嚴符將軍的壽誕,在下和湯先生以為侯爺和夫人是時候出面了。”
登門拜壽,外甥女給舅父賀壽,理所應當。
“謝先生提醒。”
章言說完,打了個哈氣,“侯爺交代的差事在下已經完成,該回家睡覺了。”
章言走後,徐曜回內宅,叫來書香問:“你家夫人沒稍信來嗎?”
“沒有,昨晚萱草過來說宋庭還沒醒,大家都守著宋庭。”
書香留在侯府,心思也飛到桂嬤嬤家裡。
徐曜剛想走,獨幽磨蹭著走進來,怯生生地叫了一聲,“侯爺。”
書香心底冷笑兩聲,原來她也不是一味清高,也能屈能伸。
徐曜淡淡的神情,“什麼事?”
獨幽有點可憐巴巴地望著徐曜,“侯爺,獨幽沒做錯什麼?夫人不喜歡獨幽,把獨幽貶到外院當粗使丫鬟,求侯爺念在獨幽侍候幾年的份上,容留獨幽,讓獨幽給侯爺彈琴聽。”
書香可要對這獨幽刮目相看了,捨得下臉,夫人說得沒錯,她怎麼能捨得死,在侯爺面前,一身傲氣跑到九霄雲外了。
徐曜看了她兩眼,反問道:“你沒做錯什麼?”
“夫人看不上獨幽,百般羞辱貶低獨幽,說獨幽的琴技連書香都不如,夫人對奴婢不公平。”
獨幽這幾日在外院做粗使,嬌貴的大小姐性子外院管事看不上,故意分派她累活重活,獨幽被磋磨得一腔怨氣,歸根朔源,魏昭害了她,怨恨魏昭,口不擇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