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氏瞭解徐老夫人,一番話,徐老夫人臉色稍霽,對魏昭說:“你坐下吧!我也不是惡毒的婆母,專門磋磨兒媳,老二公事忙,你多照應著點。”
“是,母親。”魏昭溫順地答道。感激地朝趙氏看了一眼,趙氏會意,魏昭根本沒有競爭能力,她樂得做個好人,對魏昭施以小恩惠,等魏昭生下兒子,念及她的好,把兒子過繼到大房,不然鬧僵了,魏昭死不答應,事情也難辦。
秋月和秋楓二人到侯府後,整日跟在書香和萱草身後,學著侍候人,書香笑說;“你們倆個不用太緊張,侍候人只要有心,姑娘是個好相與的,算你們倆運氣好,跟對人了。”
秋楓愛說愛笑,“我到夫人身邊,看夫人對書香姐和萱草姐好,像家裡人一樣,不像別的主子打罵奴婢,不把下人當人看。”
“夫人說了,以後等我們放出去擇配,我跟萱草是一直跟著夫人的,不捨離開,你跟秋月後來的,以後放出去家人領回家,擇個良婿。”書香擦拭桌案邊說。
“那我也留下,爹孃領回家,不定又買到哪裡。”
秋楓鄉下家裡弟妹多。
秋月不大愛說話,悶頭幹活,聽見說,接過話頭,“我也是不走的,我不知道被買了幾手,家住哪裡早忘了,他們狠心賣我,我也不想回去。”
書香突然不說話了,她是夫人買回來的,在邊關重鎮她被人當牲口賣掉,要賣去青樓,夫人看馬市經過,她正被人販子抽打,看她可憐把她買下來。
她們這些人不被當人看,身世悽苦,幸遇夫人。
萱草也是夫人救回來的。
常安探頭探腦在門口,書香說:“要進就進來,鬼鬼祟祟的做什麼?”
常安看跟前都是夫人的心腹,小聲告訴說:“金葵回來了。”
魏昭剛回東院,聽說金葵回來了,魏昭叫書香告訴趙氏自己看中了一件首飾,照樣打了一件,出府去首飾店取貨。
書香回來說;“大夫人說了,她已經跟門上人打過招呼,夫人以後出門不用告訴她,儘管去就是,注意安全。”
門上有大夫人關照過,魏昭又給了好處,自然不攔著魏昭,魏昭帶著萱草乘車到魏府後街桂嬤嬤家。
看見金葵的表情,魏昭知道馬匹脫手了,金葵笑呵呵地說:“姑娘真是料事如神,我按照姑娘囑咐的,在北封大街叫賣,一萬兩銀子,招來不少看熱鬧的人圍觀,正巧燕侯經過,燕侯識貨,一看這匹馬,當即就要買下來,我要一萬兩,燕侯只是稍作猶豫,也沒還價,定下這匹馬。”
金葵喝口水,抹抹嘴,“燕侯叫我拿著他打的條子到侯府朝一個叫芙蓉的丫鬟要錢,我不敢耽誤,怕時候長了,燕侯反過勁,反悔不要了,我連夜趕回萱陽城,到你侯府,找芙蓉丫鬟,那個叫芙蓉的丫鬟看見燕侯親筆欠據,還有燕侯的印信,沒懷疑,就拿給我一張銀票。”
金葵說著,把銀票拿出來,遞給魏昭,魏昭看一眼,收起來,說:“金叔,這趟辛苦你了,我跟你商量個事,我準備在萱陽城附近買一座窯,燒製白瓷,現今瓷窯燒製的白磁有芒口,覆燒法燒瓷,底在上,器物倒扣著,口在下,這樣燒的好處是窯的產量大,但如果扣著燒,口就不能上釉,燒製出來瓷器有瑕疵,我想燒精緻的瓷器,換一種方法,產量低,能解決芒口問題。”
“姑娘想法很好,胡人喜歡我們的瓷器、茶葉、絲綢,茶葉,絲綢要到江南販運,沿途耗費功夫,我們窯出產的瓷器精美,很受胡人歡迎。”
金葵摸著桌上一套梅子青茶具,色如蔚藍落日之天,遠山晚翠;湛碧平湖之水,淺草初春。
魏昭拿梅子青茶盅在手裡把玩,質瑩如玉,釉層清澈透明,釉色青翠,如同翡翠琢成,其色近似梅樹中生長著的“梅子”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