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魏昭很親近,魏昭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
玉屏準備好茶水新鮮果子,就退了出去。
隔著珠簾,聽屋裡讀書聲,她安心了,這回魏姑娘不搬出王府了,她有自己一點私心,王府當差這幾年,魏姑娘這樣主子是最好侍候的,魏姑娘不像別的主子稍有不如意,就拿下人出氣,對她跟玉花平等的,沒有親疏之分。
曲風苑除了玉花和玉屏兩個貼身丫鬟,曹側妃指派了兩個粗使的婆子,打掃院子,打理花草,抬水等粗活。
主僕加一起不過五個人,人少事少,清淨。
西南的氣候四季不甚分明,春末夏初時節,天已經很熱了。
玉花給瓶子裡的鮮花換水,笑嘻嘻地說;“姑娘,上次王爺給姑娘做主,府裡的下人都跟咱們院裡的人交好,現在咱們屋裡要什麼吃食,廚房裡的媳婦婆子們都很痛快,從前背後說姑娘的,現在趕著奉承姑娘。”
魏昭對著菱花銅鏡把頭上珠花扶正,“我們畢竟不是王府的人,你出去見人客氣三分,不然好像咱們仗勢,她們當面不說什麼,背後說長道短。”
玉花插花,笑著說:“奴婢知道,姑娘也不白使喚她們,上下打點,拿了好處,她們自然看見奴婢殷勤。”
突然,院子裡熱鬧起來,魏昭從雕花窗朝外看,一群小廝抬著傢俱進了院子。
魏昭支使玉花,“你去看看,問問怎麼回事。”
玉花走出去,站在院子裡,問打頭的小廝,“是不是抬錯了地方,我們沒買傢俱。”
領頭的小廝道:“沒錯,王爺吩咐叫抬到曲風苑,王爺說曲風苑的傢俱舊了,該換新的了。”
魏昭在屋裡聽見,走到院子裡,“傢俱還是五成新,不用換,你們回王爺,府裡那個屋裡需要添置抬去用。”
屋裡沒幾樣傢俱,她湊合用,如果想添置,自己掏錢添置,魏昭不想張揚,惹人嫉妒。
小廝對魏昭甚是恭敬,“姑娘,奴才等奉王爺命送來,可不敢抬回去,王爺怪罪,連這點小事都幹不好。”
魏昭不能為難下人,就不攔著他們了。
不出一個時辰,正屋裡煥然一新,一色紅木傢俱,亮堂堂的,玉屏左看右看, “窗紗太舊了,不配。”
“那日得閒出去扯幾塊窗紗換上。”
魏昭把幾本書擺在書案上。
東院正房裡,離夫人手裡拈起一顆葡萄,櫻桃小嘴微張,送入口中,她吃葡萄喜歡連皮一起吃,有嚼頭,“今年的葡萄不如往年的甜。”
曹鳳琴看這個月王府開銷的賬目,曲風苑的傢俱換新的了,整套傢俱床、櫃廚、妝臺、書架等都是上等紅木材質,“那是你心裡作用,王爺這個月去你屋裡了嗎?”
離夫人不滿,“姐姐這不是明知故問,王爺除了曲風苑,去過那個姬妾屋裡。”
曹鳳琴把賬頁捏出褶皺,“以前王爺每個月進後宅都要去你屋裡一兩回。”
離夫人突然道;“冷姐姐放出府去了,王爺還算對她有點情義。”
“冷妹妹畢竟侍候過王爺,因為這樣一點小事,趕姬妾出府,王爺可真護著哪位。”
曹鳳琴對蕭重不滿,後宅她當家,蕭重越過她,招呼都不打,直接處置,落了她的臉。
門外走進來一個人,小丫鬟隔著簾子看見,“玄公公來了。”
蕭重的貼身太監小玄子走了進來,尖細的嗓音,“奴才給側妃請安。”
曹鳳琴對蕭重跟前紅人很客氣,對丫鬟說;“給公公看座。”
“奴才不坐了,王爺那裡還有事,王爺叫奴才來告訴側妃一聲,魏姑娘是北邊的人,飲食習慣跟南邊不一樣,王爺說以後一日三餐,叫廚房按照北邊的口味單獨給魏姑娘做,另外,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