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禮道:“這是必經之路,與以往不同,即便重塑,也是在太荒的基礎上,絕對比大景立國初期發展得快。”
眾人繼續談論著許莽,許莽的出身令人動容,他不是為了利益、名望而造反,而是被逼得無可奈何,任何人跟他一樣,被害得家破人亡,也會想走到這一步。
像許莽這樣的經歷,在大景絕非罕見。
天下各州皆有,各地州君、藩王、世家的權力越來越大,很多事情都傳不到天子耳中,或許就算傳到,天子也不好出手。
很明顯,有勢力在暗地裡推動許莽的事蹟,用他的經歷去煽動更多人加入。
紫霄宮內。
姜長生打坐在蒲團上,沒有理會觀外眾人的討論,他正在觀測道界。
雲天神樹之下,又有一株靈草正在孕育靈智。
隨著他的修為提升,道界越來越大,天地規則也越發完善,乍一看,與太荒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始終沒有誕生本土生靈。
在姜長生的注視下,靈草隨風微微飄動,看起來與周圍的花草沒有區別,只是表面更加晶瑩,好似剛經歷過晨霧的洗禮。
靈草內的靈智已經誕生,很微弱,現在就看能否撐下去。
一個時辰後。
靈草的靈智還未散去,讓姜長生更加期待。
莫非這一次要成功了?
他緩緩收回目光,在道界內,其他兇獸都沒有靠近雲天神樹,所以也不擔心有兇獸破壞這株靈草。
他睜開眼睛,開始習慣性的演算各個範圍的強者。
妖族至尊終於達到六十億香火身價,天地帝境六重天,也不知是傷勢恢復,還是有所突破。
已知範圍的最強者依舊是八十億,潛伏在大景附近的神秘帝境已經離去,除姜長生之外的最強者已經跌至十億之下。
目前看來,大景暫時不會遇到麻煩。
“那就讓你們繼續鬧吧,若是結局不好,可別怪我無情。”
姜長生喃喃自語,他有天地無極眼,能感知信徒心聲,他的視野更廣闊。
以許莽為主角的這盤棋背後涉及太多太多的勢力與權力人物,上至天子,下至隱藏在暗處的神秘勢力,甚至有不少熟人在。
以天下為棋局,陣營已經不止兩方。
雖然有不少信徒參加,但在神遊大天地內還沒有人敢大舉拉攏其他信徒,當然,現實裡就不一定。
信徒們雖信奉他,但不代表對大景絕對忠誠,甚至不乏野心勃勃之輩。
這場大景劫難,苦的是那些沒有信仰、沒有靠山的百姓,他們大多不識天下,只著眼於眼前的生活,誰能給他們希望,他們就跟誰混。
趁著大景內亂,姜長生開始全身心的悟道。
或許等他突破後,就能創造屬於自己的氣運,福澤大景,而不限制天子壽命,這個想法在他心裡早已發芽,靈感取自於地府。
倘若大景如地府一般,大景人越多,國運越強勝,那反饋給姜長生的力量也會越強,他甚至可以掌控這股力量!
目前只是設想,想要真正成功,姜長生也沒有底氣。
另一邊。
無盡海洋,大廣天。
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大廣天的天子坐在龍椅上,臉色慘白,他望向殿上群臣,問道:“天公不在,妖族來犯,大廣天應當如何做?”
他只是傀儡天子,沒有實權,但大廣天的氣運要是散了,他與他的兒女子孫都得死。
濁天,問心悟道
滿朝文武議論紛紛,卻是沒有人敢站出來,妖族已經離去數十年,如今捲土重來,攻勢定然更加強大。
這時,一名老臣站出來,道:“陛下,其實不用擔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