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就行。
道心通透，一心向道便是！
……
天庭，御書房內。
紫微大帝姜秀看著桌上的銅鏡，裡面倒映著人間的大戰，四位大羅之戰驚天動地，讓這塊銅鏡都為之震顫。
姜秀忍不住感慨道：“當今仙道真是天才如雲，而且這股天才風氣已經席捲到大羅之境。”
正在交戰的四位大羅都不到二十萬歲，對於大羅而言，何其年輕。
站在桌前的陳禮撫須笑道：“那是自然，畢竟仙道已經是領域霸主，相當於之前的三大超脫道統，嚴格來說，要強於他們。”
姜秀盯著鏡面，道：“衍族確實很強，那仙道王族的天驕繼承了太多的守護因果，可從戰況來看，來自衍族的三位天驕正在適應他的力量。”
陳禮意味深長道：“仙道王族為了追求力量，已經走上了歧路，希望在劫數之中能扭轉過來。”
在仙道王族內，死者的意志與魂魄會化為力量守護自己在意的人，而且是可以疊加的，導致他們開始出現一種極端情況，那就是一族內選擇出修行天資最強者，全族獻祭，化為他的力量。
這種現象導致仙道王族出現諸多分支，他們甚至還會特意的繁衍後代，化為力量，這一點違揹人道，被大多數教派不恥，人族也很排斥他們。
衍族倒是沒有犧牲族人，但他們被情緒左右，無論是善的情緒，還是惡的情緒，都顯得偏執，人族同樣不喜歡與他們相處。
他們皆是被人族排斥的存在，卻沒有聯手，反而敵視彼此，這一點令姜秀覺得好笑。
好笑的同時，他也感受到憂慮。
仙道是越來越強了，可仙道的凝聚力也在散，這是必然的規律，只是他也只是局中人，不只是他，他父親天帝以及仙道三聖皆是局中人。
真正超脫一切束縛的人只有一位，他不得不慶幸自己的爺爺沒有那麼多貪慾。
道祖對仙道的寬容也令其他道統敬佩，甚至還有人藉著道祖的行事風格行叛逆之事，想要推翻道統之主。
“你說，道骨真的是被妖族盜走的嗎，雖然妖族很強大，但朕總覺得是一場局。”姜秀抬眼問道，他彷彿要將陳禮看穿。
陳禮搖頭笑道：“此事不是還在調查嗎，道骨被妖族妖聖盜走後，天庭追殺他，結果道骨在途中掉落，被仙道王族得到，一切看起來確實荒誕，但我們只能相信我們看到的，想太多也沒有意義。”
姜秀一聽，眯起眼睛，沒有再吭聲。
良久。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鏡面，嘆息一聲：“可是這樣做，會塗炭生靈，一定得如此嗎？”
一想到劫數開啟，仙道眾生受苦，他就很難受。
倘若他能掌控仙道，不希望發生這種事情。
陳禮正色道：“陛下，太平是很美好，每一位生靈都擁有生存的權力，可生存本就是犧牲弱者換來的，縱然沒有此局，劫數仍會降臨，當下至少還能可控，若是順其自然，那才是真正的浩劫。”
當下推進劫數，大勢力的高層都還能保持理智。
可若是順其自然，不斷積累因果仇怨，那時，眾生爭的不是劫數，是一口氣，是復仇，是極致的貪慾！
“倘若仙道足夠大，擁有無限的資源……”姜秀喃喃自語。
陳禮打斷道：“若是如此，那仙道便是大千世界的劫！”
姜秀再次嘆氣。
就在這時，一道洪亮聲音響起：
“朕乃天景天子，於今日證得大羅超脫，願為人族許下宏願，永世庇護人族，朕之氣運，為人族之氣運！人族興，朕則強，人族亡，朕同亡！”
姜紅塵的聲音，此言一出，諸天萬界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