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展覽而徹夜失眠呢?他早就已經有了太多的底氣了,對自身的底氣,早早就已經到了他去鼓勵別人的時候了,哪裡還有人趕來關心鬱拂然呢?
可是剛剛希拉爾問出那句話的時候,鬱拂然卻感覺——
意外的開心,他想,他竟然是感覺到開心的。
希拉爾眼睫顫動了一下,他有些不解:“罕見?怎麼會罕見呢?”
他這樣的關心很少見嗎?身為費奧多爾家族的雄蟲,格蘭登收到的關心不是應該很多很多的嗎?
鬱拂然說:“是啊,太少見了。”
少見到鬱拂然活了這麼大,竟然只收到了從希拉爾身上攝取到的一點。
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之前就已經被希拉爾所吸引了,他是從淤泥裡面開出來的荊棘玫瑰,他是熊熊燃燒為了自己綻放的烈火,那個時候鬱拂然想,這應該是希拉爾身上最美好的品質了。
可是當他遇見希拉爾以後,鬱拂然卻覺得,那只是希拉爾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優點。
——他的希拉爾,他的少校,最彌足珍貴的,是他那顆仍然溫柔的心啊。
教會了鬱拂然什麼是愛,也給予了鬱拂然愛的含義。
鬱拂然感慨道:“往後也多心疼心疼我,好嗎?”
。
希拉爾不知道格蘭登為什麼會突然間說這樣的話,在他的設想裡面格蘭登最不缺的就是這件東西,可是當格蘭登微笑的與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希拉爾卻感覺自己的心臟都酸澀起來了。
明明在格蘭登的面前一直手足無措,一直丟臉的蟲是他,格蘭登從來都是優雅卓絕,運籌帷幄的
,此時他卻覺得格蘭登脆弱極了,就好像是一顆無暇的珠寶,那麼美麗,卻又很輕鬆的就可以碎裂開來。
希拉爾被他引誘了,希拉爾為他駐足了,希拉爾為了他著迷,希拉爾難以剋制的問:“……你想要我怎麼心疼你?”
他其實不知道要如何對蟲好,但是無論格蘭登對他說什麼,他都會去做的。
哪怕是再困難的事情——
格蘭登託著腮笑眯眯的看著他,碧綠色的眼眸裡面眼波流轉,格外瀲灩。
“親我一下,希拉爾。”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希拉爾瞬間就不好意思的從耳朵尖紅到了脖頸處,他的喉嚨好像是被什麼卡住了,他下意識的撇開頭:“……在這裡嗎?”
他們可是在餐廳。
格蘭登說:“這裡的監控不會開,門也已經關上了,不會有任何蟲來打擾我們,這裡是獨屬於我們兩個的。”
他每一個字都沒有在鼓動希拉爾,卻好像是每一個字都在鼓動希拉爾,鼓動希拉爾走上前來,鼓動希拉爾彎腰來親吻他。
他那雙宛如海妖一樣的眼睛凝視著希拉爾,希拉爾感覺自己的四肢都不屬於自己了。
希拉爾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站起身,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朝著格蘭登走了過去。
一步,兩步,三步——
不長的空間與時間卻好像是一生那麼漫長,直到希拉爾在格蘭登的面前佇立。
格蘭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在希拉爾站在他的面前的時候,微笑的閉上了眼睛。
……希拉爾沒有談過戀愛,可是他的副官最熱愛看戀愛小說。
並且熱衷的給他講述戀愛小說裡面的劇情,希拉爾並沒有認真的聽過,但是奈何副官講過太多次,他就算是不認真聽,也入了耳。
知道了當他的戀人在他的面前閉上眼睛的時候。
——是在跟他索吻。
希拉爾的手指都蜷縮了起來,他還沒有主動的親吻過格蘭登,他感覺到不好意思,但是希拉爾想起剛剛格蘭登落寞的神情,於是什麼不好意思都被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