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
最初那柄銳利的,幾乎是要刺傷鬱拂然的刀,此時柔軟的化成了一灘水。
鬱拂然喉頭滾動了下,第一次發現,他竟然還有如此暴\戾的念頭。
希拉爾在他的手中已經變成了這樣,希拉爾對他一點防備都沒有,現在就算是他想要對希拉爾做一點更多的事情,希拉爾也絕對不會抗拒他,他隨便想要對希拉爾做什麼都可以……
這個想法在鬱拂然的腦子裡面晃悠了一圈,就被鬱拂然按了下來。
“那就好。”鬱拂然輕笑了一下。
在希拉爾濡溼的目光中,鬱拂然低頭又吻上了他的唇。
在與希拉爾接吻之前,鬱拂然覺得,與人唇\舌\相\交這件事情實在是讓人費解,這有什麼好做的,但是在與他接吻之後,鬱拂然覺得,親吻這件事情也算是一項不錯的行為。
起碼,他很喜歡。
也不想要讓他很喜歡的物件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信任失望。
希拉爾被鬱拂然摩挲蟲紋摩挲的整隻蟲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了,與之前理智失控完全不一樣,這一次他的身體好像完全是被鬱拂然操控,他再強大的力量也再也使用不出分毫,只能附和著鬱拂然想要做的事情,卻又猝不及防的被鬱拂然咬住了舌\尖。
口中蔓延開一點血腥味,希拉爾還沒來得及察覺,後頸就傳來一陣讓他渾身都酥麻的觸感。
與溫熱的手指全然不同的冰冷觸手盤踞在他的後頸,張開嘴巴叼住了他的蟲紋,隨後,一股強大的力量鑽進了希拉爾的身體裡面。
希拉爾渾身不住的戰鬥,幾乎在鬱拂然的懷中坐不住,他將頭靠在鬱拂然的身上,妄圖想要得到一點支撐他的力量:“冕下……慢,慢一點。”
在鬱拂然對希拉爾說,要給希拉爾治癒精神識海的時候,清楚的知道治癒精神識海多痛的希拉爾面色都未改一下,只是擔憂鬱拂然會覺得麻煩。
而此時,強烈的快感幾乎讓他瀕死,希拉爾卻不受控制的想要逃離,想要蜷縮成一團,想要從這極致的快感中掙脫出來。
……真是隻笨貓,明明鬱拂然就是造成他這樣的罪魁禍首,他卻不往後躲,只往鬱拂然的懷中鑽。
懷中傳來的溫熱
觸感讓鬱拂然的心軟的不像話,他的手溫柔的落到了希拉爾的下顎,將希拉爾埋在他肩頭的臉舉起來。
在角鬥場裡面面不改色手起刀落將一隻一隻蟲揍得不可自理的戰神,在他的懷中顫抖的好像是一隻貓咪,就連眼眶都泛起的紅暈,溼漉漉的水漬甚至染溼了希拉爾的眼\睫。
鬱拂然低頭,溫柔的吻了吻他的眼\睫,與他額頭相抵:“乖,很快就好了。”
他嘴上說的溫柔,摁著蟲紋的手卻沒有鬆開分毫,甚至,屬於觸手的進攻越來越猛烈,在希拉爾的體\內終於尋找到了克蘭恩口中所說的光暈。
鬱拂然閉上了眼睛,觸手在頃刻間衝入了那塊光暈。
在那塊光暈被觸碰到的時候,希拉爾睜大了眼睛,整個身體都鬆弛了下來,宛如一個失去了靈魂的木偶,被鬱拂然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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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蘭恩醫生的報告是假說,只擁有理論技巧,他與鬱拂然說,他只知道如何的去撫慰雌蟲的精神識海的辦法,但是他並不知道鬱拂然在真切的進入希拉爾的精神識海以後,會遇見什麼樣的事情。
常規的精神治療只是雄蟲進入雌蟲的身體以後,用雄蟲自帶的精神觸手強行入侵雌蟲的身體,在他的身體裡面用精神觸手將雌蟲潰爛的精神識海拼湊起來。
按照克蘭恩的辦法,鬱拂然卻又可能進入希拉爾的精神識海。
在進入之前,鬱拂然做了全然的準備,畢竟是在原著中都被著稱是災難的希拉爾的精神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