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鬱拂然,在等待醫生的這段時間,從不遠處牆壁上面投射的光屏瞭解到了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他穿越到了他昨天睡前看的蟲族小說裡面。
小說圍繞著來自貧民窟的雄蟲雅各布,跟他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雌蟲拉斐的奮鬥史來描述。
雅各布從小身體病弱,需要花大價錢去供養,否則就會死掉,為了照顧他心愛的雄蟲雅各布,拉斐毅然而然的加入了軍隊,在前線衝鋒陷陣立下無數戰功,終於攢下了能夠將雅各布身體治好的錢,拉斐甚至還得到了前任元帥的賞識,要將元帥之位讓給他——
直到拉斐遇見了反派星盜首領希拉爾。
希拉爾殘暴不仁,大肆屠殺了十三個星際裡所有的雄蟲,甚至還將元帥唯一的雄子殺死後掛在軍艦上示威,對聯邦恨之入骨。
拉斐深入瞭解,才發現希拉爾曾經也是聯邦的軍雌,甚至還被譽為聯邦之星。
這位昔日的聯邦之星反派軍雌希拉爾因為一場精神暴動誤傷了一隻雄蟲,就從神壇跌落,被剝去羽翼發配荒星流浪,在荒星他組織了現在龐大的星盜團伙,只為了讓聯邦血債血償。
故事的最後拉菲在聯邦帝都的街頭殺死了希拉爾,希拉爾的蟲體被被流浪狗分吃了。
鬱拂然不是裡面的主角,也不是裡面的反派,他穿成了那個被誤傷,甚至之後還會被吊在軍艦上面示威的雄蟲,格蘭登·費奧多爾。
作者並沒有花一點筆墨在這位不起眼的路人甲身上,鬱拂然半點也不瞭解他的過去,為了矇騙過關他假口自己失憶了,成功的矇混了過去。
騙是騙過去了,目前的問題還有希拉爾——
鬱拂然看著光屏,希拉爾傷害了元帥唯一的雄子事件之可惡已經人盡皆知,電視臺為了警示其餘的軍雌絕對不可以再發生這樣的事情,自從那日後就來來回回的重播希拉爾在星際法庭的現狀。
巨大的牢籠裡面跪著一個身影。
他四肢纖長,沒穿上半身,裸露出的後背上面鮮血淋漓,一眼掃過去鬱拂然都不知道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到底有多少的傷疤,鮮血流得地上都被染紅了,可是他的脊背卻挺得筆直。
在今天五點過後,那脊背就會被打彎,他賴以為驕傲的羽翼就會被斬斷。
從今天之後,他每逢彎腰都要感覺到痛不欲生的鎮痛,甚至每個夜晚都不能入睡。
……
理智上告訴他,身為一隻已經失憶的蟲,他是不應該記得希拉爾是誰的。
但是,鬱拂然狀似有點困惑的問:“福克蘭醫生,這位光屏裡的希拉爾少校,跟我有什麼關係嗎?”
福克蘭醫生下意識的握緊了手:“……格蘭登冕下,您是記起了什麼嗎?”
鬱拂然搖頭:“並沒有,只是想起我醒來之前,隱約有聽見有人對我說,原諒希拉爾什麼之類的話,有點好奇而已。”
福克蘭醫生斜睨了一眼那兩個護士。
那兩個人立馬就白了臉,連忙低下了頭,不敢說話。
若是從前的格蘭登,福克蘭一定毫不猶豫就否認。
畢竟哪怕是被摘除了羽翼,也比落到這位主的手裡好,起碼可以留下一條命。
可是失憶以後的格蘭登冕下的態度是這樣的溫和,溫和的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原諒。
跟希拉爾是好友的福克蘭思索了片刻,還是決定為了希拉爾搏一搏,他難以啟齒的對著鬱拂然說。
“格蘭登冕下,希拉爾確實與您有關聯,那天在學校裡面,希拉爾帶著他手下的軍雌大勝歸來,在下軍艦時,不小心精神暴動,誤,誤傷了您……”
說到最後,福克蘭的臉都因為說謊而發紅。
希拉爾哪裡是誤傷了鬱拂然,是因為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