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羞恥感讓希拉爾整個人都木住了。
在外他從來都是拒雄蟲於千里之外,與雄蟲勢不兩立的,在昨晚他也是幾次三番的對著這隻雄蟲出手,絲毫不敢露怯,生怕露出一絲一毫的端倪,讓蟲覺得自己好拿捏。
誰知道只是一下體力不支,就這樣跟這隻雄蟲廝混到了一起,還這樣不知羞恥的抱著他,纏著他——
雄蟲漂亮精瘦的腰身在希拉爾的腦中一閃而過,希拉爾立馬閉了閉眼,把那個畫面甩到了腦後,開始分析當前的狀況。
過去的經歷告訴希拉爾,相信雄蟲對軍雌抱有善意,那就是死路一條。
可是他身上包紮的紗布,毫無痛楚的下半身,甚至是他跟這隻雄蟲之間這親密無間的動作,都代表著這隻雄蟲在他昏迷之前展現出來的溫和態度,並不完全都是偽裝。
如果要是有一天有蟲告訴希拉爾,你跟一隻雄蟲在一張床上醒來以後,你不會一刀殺了他,而是故左言右的話,希拉爾覺得他在做夢,他這輩子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而現在,面對著面前雄蟲俊美的臉,跟他臉上仍然留有痕跡的傷口,希拉爾的匕首就藏在他手上的戒指上,卻遲遲沒有動手。
可是不動手殺了格蘭登,希拉爾有點迷茫的想,在這個房間裡,他還能做什麼呢?
倏然,希拉爾脖頸間的雌寵項圈跳動了,一條命令直達希拉爾的腦海。
【請為您的主君準備好豐盛的早餐。】
希拉爾的迷茫瞬間蕩然無存,他唇角譏諷的勾起一抹笑。
他就知道,那群蟲強硬的一定要給他戴上的東西,絕對不會只有在他反抗所謂的主君的時候才會訓誡他,而是一點點一點點的,用潛移默化來摧殘他。
哪怕希拉爾不去白塔,也要透過雌寵項圈讓希拉爾服軟,讓希拉爾成為一隻奉主君為天的蟲。
他倒是敢做,就是不知道,他做出來的東西,有沒有人敢吃了!
希拉爾冷笑想道,低下頭的那一瞬間,卻又看見了格蘭登的臉。
昨天那雙漂亮的碧綠色雙眸在他的面前一閃而過。
希拉爾抿起唇,沒說話,只是從格蘭登的身邊輕巧的離開了。
只是在下床的時候,左手臂上纏繞的紗布讓他的動作頓了一下。
白色的紗布纏繞在手臂的觸感很新奇。
希拉爾從前在貧民窟長大,受傷了也治療不起。
後來進了軍隊後已經突破了s級,他的身體恢復速度幾乎比什麼特效藥都好用,不管是再重的傷硬熬都是可以熬過去的,是以希拉爾從來都沒有處理過自己的傷口。
從前覺得多新鮮,現在體驗到了。
——原來是這樣讓人感覺到累贅的東西,也並沒有多新奇。
希拉爾將襯衫拉下去,遮住了自己的手臂,走到了死守在房間門口的機器人小a面前。
小a警惕的看著希拉爾,好像在看一個危險分子,昨天這隻軍雌用銳利的觸手劃破了它主君的樣子還歷歷在目,雖然主君說希拉爾並不危險,但是小a還是耿耿於懷。
哼,怕我嗎?
希拉爾感受到小a的排斥,唇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他從小就是在這樣的目光下面長大的,像是鬱拂然那樣溫和的眼神,才讓他更不知所措。
希拉爾找回了自己的主場,他看著面前這隻可憐的小機器人道:“廚房在哪裡?”
小a聲音顫抖的說:“……你想幹什麼?”
希拉爾道:“做飯,每個雌君都必須要做的事情,不是麼?”
聯邦確實規定了每個雌君都要學會烹飪。
可是小a覺得希拉爾這個態度,不太像是去做飯,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