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弗雷特的手段鬱拂然還是認可的,把這件事情丟給弗雷特以後,鬱拂然就開始思考其他的東西了。
那座荒星上那麼大的角鬥場絕對不是誰都可以創造起來的,還有在角鬥場裡面出入的蟲,鬱拂然覺得這座角鬥場的背後必然是靠著什麼蟲的,而按照貴族追溯的話,必然都會追溯到王都裡面,在這個偌大的王都裡面……
鬱拂然輕輕的敲了下桌面,若有所思的想道,還隱藏著多少的秘密呢?
雖然鬱拂然知曉那本小說裡面的全部劇情,但是小說是從主角的視角開始寫的,現在主角還呆在很遠之外的貧民窟,這算是劇情開始之前。
並且因為以主角的視角來寫,大多數的視角都落在主角為了自己的雄蟲雅各布拼命爭取軍功上,對於王都的貴族爭鬥全部一筆帶過,並沒有多加敘述,導致鬱拂然對於這一塊屬於全部陌生的情況,完全不知道應該要從何下手。
鬱拂然低垂下眉眼,黑色的陰影落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拉出長長的陰影,卻並不是正常的人形,而是一隻又一隻張牙舞爪的觸手,他們在叫囂著將一切的光明吞沒。
他並不是什麼喜歡鬥爭的人,甚至只要事情不惹到鬱拂然的身上,鬱拂然都不會過於在意,但是很顯然,這一次哪怕是他們不會惹到鬱拂然的身上,也絕對不會放過希拉爾。
希拉爾的紅髮太顯眼了,要是跟鬱拂然猜測的沒有錯,那個角鬥場裡面的蟲有大部分是王都的貴族的話,在希拉爾橫行的這麼多年裡面,他們絕對已經認出了希拉爾,並且希拉爾這麼多年來舉步艱難,很難說背後有沒有他們的手筆。
活著的希拉爾就很容易揭露他們的罪刑,他們一定會恨不得讓希拉爾去死的,鬱拂然眼眸中晦澀一閃而過,那他就得先下手為強才行。
其餘的事情可以交給弗雷特,關於貴族之間的鬥爭卻要交給管家了。
鬱拂然搖響了書房的鈴鐺,不過十分鐘的時間,穿著精緻的燕尾服的管家就順從的敲響了書房外的門:“主君。”
鬱拂然說:“請進。”
管家推開門,進去以後乖順的將門關上,才走到了鬱拂然的面前,畢恭畢敬道:“請問主君有什麼指示?”
鬱拂然說:“在貴族中,我們費奧多爾家族是什麼樣的地位?”
格蘭登這句話問的格外的突然,管家微微皺起眉,沒有想到格蘭登為什麼會問這些話,倏爾又想起先前在禮堂外面攔著格蘭登的那隻蟲,難道是那隻蟲又來找主君的麻煩了?
管家很誠懇道:“主君,在整個王都,我們費奧多爾家族名列前茅,若是一些無足輕重的小蟲物想要做出越矩的事情,您只需要跟我說一聲,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得罪了費奧多爾家族唯一的雄子的蟲,就算是死一百遍也不足惜。
哪怕是雄蟲也不例外。
看著管家嚴肅的樣子,鬱拂然就知道管家是相差了,真是難為管家還記得那種蟲,鬱拂然早就已經在那
天之後把他拋諸腦後了,鬱拂然的唇角挽起一抹笑,他淡淡道:“不是因為這件事情。”
管家有點錯愕,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那會是什麼事情?
管家:“恕我愚鈍,如果不是這件事情,那是……”
黑髮碧眸的雄蟲唇角笑意溫柔,昏黃的光落在雄蟲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光,襯得他容色更加溫柔美麗,恍如下凡的天使一樣。
從他的口中吐露的卻是如同刀鋒一樣冰冷的話:“假設我要從貴族裡面神不知鬼不覺的抓走幾隻蟲,不忌對方的地位,有可能擺平嗎?”
……按照格蘭登的意識是,這個假設就是,哪怕是他要對方死,對方的家族也要毫無怨言才行。
聽見格蘭登的話,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