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的瞳孔美的好像是王都裡蜿蜒的瑪瑙河,平靜的看不見一丁點的波瀾,卻輕易的吐出讓希拉爾心神不定的話。
格蘭登說:“我會讓他回去哦。”
“現在還沒有讓他回學校報道,只是因為目前還是休假期,在休假期結束以後,希拉爾就會回到學校報道,他不僅會正常的參加機甲大賽,我還為他買下了最新款的軍艦,到時候,他會坐著軍艦,為我拿下又一次的第一,對嗎?希拉爾?”
這簡直就是荒謬至極的話,沒有一隻雄蟲會有這樣的恩典。
但是,但是,希拉爾心悅誠服的低下了自己的頭,他應道:“我會的。”
格蘭登笑了一下,朝著希拉爾舒展的眉目,望向梅拉夫的時候,卻帶著冷冽:“你聽見了嗎?梅拉夫?”
梅拉夫整隻蟲都傻了,他沒有想到格蘭登會突然折返,更沒想到格蘭登會說出這番驚世駭俗的話,他的嘴唇都在顫抖:“格蘭登,你,你這麼做,難道不怕被蟲恥笑嗎?”
成為了雄蟲的雌君或者雌侍後,除非是雄蟲實在是窮困潦倒,否則他們是絕對不會再讓雌蟲出去拋頭露面的。
希拉爾的嘴唇抿得緊緊的。
鬱拂然一看就知道他是又在想些什麼東西了。
他緩步走到了希拉爾的身邊,伸出手,很自然的拉住了希拉爾的手,然後手指插\入希拉爾的五指之間,將希拉爾顫抖的指尖輕易的扣在了手中。
鬱拂然不去看希拉爾震驚抬起頭看他的眼神。
只是平靜的說:“被蟲恥笑?哪怕我不那麼做,我現在,不也已經是你的恥笑物件了嗎?”
這一句話,就好像是一聲驚雷,落在梅拉夫的身上。
他在背後肆意議論雄蟲是他的事情,但是要是把這件事情擺在了檯面上,就不是這麼輕鬆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按照聯邦刑法來說,如果當面侮辱一隻雄蟲,梅拉夫可是要下獄的!
他身為貴族軍雌,怎麼可以下獄呢!這太有損他尊貴的身份了。
梅拉夫當即搖頭,對著鬱拂然賠笑道。
“開什麼玩笑!我怎麼會對格蘭登冕下您出言不遜呢?肯定是您誤會了!”
鬱拂然挑眉淡淡道:“哦?是麼?原來是我聽錯了?現在叫我冕下了?我之前怎麼看你對我一口一個格蘭登直呼其名呢?“
該死的格蘭登!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難纏!他之前不是很好打發的嗎?!
梅拉夫氣得半死,卻根本就不敢翻臉,只能繼續賠笑道:“是我逾越了,我給您賠禮,在店裡隨意挑一件珠寶送與您可好?”
這裡的珠寶都是千萬星幣級別的,哪怕是梅拉夫,也要好好的出一次血。
鬱拂然掃了他一眼,半響沒說話。
看得梅拉夫整個人膽顫又心驚,生怕又生出什麼事端來。
好在鬱拂然平靜完以後,轉臉對著他笑了一下。
“既然你這麼誠心要送,那我就收下好了,畢竟再怎麼說,你也是我與希拉爾的同學,總要顧及一點情面的,只是下次千萬不要這麼不知禮數了,這次只有我們四個人,我說放過你,也就放過你了,要是下次有其他人在場,我可保不住你。”
他聲音說得淡淡的,裡面暗藏的意思卻讓蟲觸目驚心。
梅拉夫恥辱的點頭應下:“……是,格蘭登冕下。”
他死死的盯著格蘭登,短短三天不見,一個人怎麼可能會瞬間從一個不學無術的草包,變成這樣會拿捏人的樣子呢?
鬱拂然自然知道梅拉夫是在想什麼,但是他不在意。
這樣一個喜怒哀樂全部都寫在臉上的人,還稱不上是鬱拂然的對手。
鬱拂然側過頭將手中拿著的冊子遞給希拉爾,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