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爾感覺自己的心臟酥酥麻麻的,他終於明白為什麼有的蟲會常常把幸福這個詞掛在嘴邊,因為在這個時候,他也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幸福。
在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早晨,他只不過是照常的睜開眼睛,就可以看見漂亮的格蘭登趴在他身邊慵懶的面孔,可以獲得一個溫柔的擁抱,可以聽見格蘭登的告白。
希拉爾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微笑,他將自己的臉埋在格蘭登的肩頸處,汲取著格蘭登身上溫熱的氣息,用同樣幾乎是喟嘆的聲音回覆道。
“……我也是。”
不過是做的太過頭了一點而已,只是發生在他們兩個身上,倒也,倒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吧?
希拉爾莫名覺得,他原本對格蘭登就已經很低的下限,在今後可能再也看不見底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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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上班的時候,範多夫發現希拉爾今天非但沒有不穿高領襯衫,反而——
他今天的襯衫更誇張了,宛如花朵一樣的蕾絲襯衫領口,簇擁著希拉爾那張色如春花的臉龐,削弱了希拉爾身上的銳氣,竟然矜持又貴氣。
紅色的長髮隨意的綁起來落在身後,幾縷髮絲順著他白皙的面頰垂落了下來,在希拉爾側過頭看範多夫的時候,範多夫竟然從希拉爾的身上恍然的感受到了幾分溫柔來。
當然這個溫柔是轉瞬即逝的,在希拉爾發現範多夫竟然在他說話的時候走神了以後,希拉爾就直接翻臉了,他似笑非笑的看著範多夫:“這個班你是不想要上了嗎?還是我最近對你太溫柔了?好日子過多了,想要回到從前了?”
範多夫立馬警覺的回過神,把頭搖的就跟撥浪鼓似的。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會好日子過多了,他可是一點都不懷念希拉爾鐵拳的好嗎?!
範多夫一本正經道:“沒有,學長,我之所以走神,是因為剛剛我在想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希拉爾懶懶的抬眸看向範多夫:“哦?”
那雙金色的瞳孔明晃晃的寫著不信。
範多夫敢保證,如果他現在不能夠給希拉爾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在他說完了以後,希拉爾就會拽著他去訓練場,然後把他打的根本就是爬也爬不起來。
範多夫面上的表情不由得更凝重了一點,他思維快速的發散,立馬就找到了一個理由,一個他在之前就一直都挺好奇,但是一直都沒有時間問出來的問題。
“我是在想那個時候來幫我們的弗列納啦!”
希拉爾唇角的微笑稍微的定住了:“你繼續。”
範多夫這就知道,希拉爾估計也想到了這一茬,他立馬說道:“……就是雖然弗列納很強,但是那個時候弗列納表現的可不是之前的表現可以比擬的哦?尤其是那個時候弗列納帶過來的那群蟲,雖然他們全部都穿著機甲,根本就沒有露面也沒有說過話,但是他們每一個都強的很離譜還很聽弗列納的話對吧?”
“我可不覺得,一隻普通的蟲
,可以號令這麼多聽話又強悍的手下。”
範多夫之前拜託鬱拂然去查弗列納,就是因為範多夫知道弗列納絕對不可能是什麼善茬。
但是因為弗列納的身份藏得很好,所以範多夫只是知道弗列納很危險而已,他根本就不知道弗列納為什麼危險,所以在範多夫看見弗列納帶了那麼一大批蟲來的時候,範多夫陷入了沉思,範多夫開始思考他之前對弗列納的態度到底好不好,在之後他在弗列納的面前要不要夾著尾巴做人,因為如果弗列納想要殺了他的話,應該是太輕易不過的事情了。
但是就是因為弗列納的背景大大的超出了範多夫的預期,範多夫才覺得這件事情實在是太奇幻了,畢竟能夠擁有這麼多的私兵的蟲,他的身份背景絕對不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