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說:“後來我才知道,原來他是聯邦第一軍校的學生,是我的同學,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應當是不會接受我的注資的,於是我就只好隨著別人給他打賞的時候,也送點東西。”
“再後來,我再看見他,就不是在角鬥場了,而是在學校機甲大比上,他奪得了第一名,進入了第七軍隊,不再經常出現在學校裡面,頻繁的出入在前線,在軍隊內步步高昇,他們不再叫他角鬥場裡面的冠軍,他們叫他,聯邦千百年來最出眾的聯邦之星。”
“再後來,我無意路過教學樓,被精神暴動影響,進了醫院,昏睡了許久,醒來的時候,護士告訴我。”
“他現在在法庭,因傷害了格蘭登冕下,罪大惡極,聯邦要剝去他的羽翼,流放他去荒星,這一生都不得重返聯邦境內。”
所以,之前讓希拉爾不明白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格蘭登被他的精神波動所傷卻不生氣;
為什麼格蘭登那個時候還睡著病人服,就匆匆的趕到了現場;
為什麼格蘭登說不需要去白塔,直接送到他的家裡;
為什麼格蘭登被他的骨翼劃傷了臉,卻仍然密而不發;
為什麼格蘭登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帶他出門,向所有人迫不及待的宣告,他迎娶希拉爾並不是為了折辱他,而是格外珍重正視他;
……
為什麼,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格蘭登溫和的對他說。
“我只是想要救你而已。”
希拉爾的呼吸都在顫抖,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格蘭登,他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
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格蘭登是認真的。
希拉爾再也問不出格蘭登為什麼會對他這麼好。
希拉爾想起他那段醜陋而痛苦的少年時段,他在角鬥場的時候,因為表現出眾,所以確實有很多的擁護者,他們為了希拉爾揮舞起大把的鈔票,讓希拉爾順利的賺到了生活費。
可是希拉爾離開的時候,卻從來都沒有想到過,在那些人群裡面,除了想要看他獸性的一面,除了向看他死在臺上的人中,竟然還有人會希望他擁有光明的未來。
……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印象呢。
怎麼會一直都沒有發現,他那段破爛不堪的少年時段,一直有蟲在注視著他呢?
明明,明明出身貧民窟的希拉爾在年少的時候最瘋狂的妄想,就是在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能有一個人可以抱一抱他。
希拉爾想,當格蘭登從醫院醒來,卻知道自己將要處刑的時候,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甚至就連衣服都沒有換,就匆匆的趕到法場,攔截下法官,對著全場平靜的說出“……如果我娶他當雌君,是不是我就可以決定他是否有罪了?”
他又是,抱著怎麼樣的心情在被希拉爾的骨翼劃傷了臉頰以後,半蹲在希拉爾的面前,平靜的對希拉爾說:“我想跟你好好談談的。”
從未有過這樣強烈的情緒波動,希拉爾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低垂下頭,遮住已經發紅的雙眸,聲音低的幾乎是從唇齒之中擠出來的。
“……抱歉,真的抱歉,我誤解了你。”
我以為你跟其他雄蟲一樣是要來傷害我的,我以為你跟其他雄蟲一樣醜陋不堪,所以我對你的好視而不見,我覺得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所圖謀,卻沒有想到。
你真的只是單純的想要救我而已。
紅髮金瞳的美人雙瞳發紅,鬱拂然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要是知道會惹哭你,我就不講了,我可不想你因為我而難過。”
“畢竟,看著你慢慢的往上走,對我來說,是一件值得歡喜的事情。”
……
希拉爾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