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登這樣的人……
希拉爾心情莫測的走到了床邊,一時間腦海複雜不知道該如何跟格蘭登睡在一張床上,卻無意間瞥見了格蘭登的光腦。
希拉爾保證他發現格蘭登的光腦開著的時候,就已經側開了頭。
可是他的視力很好,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看見了上面到底在說什麼。
鬱拂然在跟對方談他之後衣服的設計,那一瞬間,希拉爾的心臟滾燙滾燙的。
他不知道自己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態,只是有點迷茫的覺得,格蘭登只是為了救他,為什麼可以在方方面面都做的如此好,甚至不僅僅只是在外人之前的表象,而是這些細枝末節都做的如此好。
從前別說有一隻蟲會管希拉爾穿什麼衣服了,他就是醉死在寢室裡,都無人問津。
這樣的蟲,希拉爾躺在了另外一側的床上,聽著浴室裡面的水流聲,感受著身上柔軟的睡衣質感,明明躺在再安全不過的地方,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在想,格蘭登這麼好,他做什麼,可以回饋格蘭登呢?
鬱拂然簡單的洗漱完,披著睡袍出來看見希拉爾已經躺在床上時,挑了下眉。
剛剛還對著他說話都有點不自在的希拉爾,這會兒這麼乖?
小a很狗腿的給鬱拂然指了指光腦,鬱拂然這才發現他的光腦沒有關,希拉爾估摸著已經看見了。
這隻蟲看起來渾身都是刺,實則內裡柔軟非常。
雖然不是鬱拂然故意的,但是他看見這段話,絕對是心軟了。
鬱拂然熄了燈,躺在了希拉爾的另一頭。
被子微微的下陷,鬱拂然可以感受到被子那頭傳來一點緊張的抓力。
很顯然,身經百戰的希拉爾少校,並不是那麼擅長跟人躺在一起睡覺。
他不說,鬱拂然也不言,安安靜靜的躺了一會兒,鬱拂然開口問。
“希拉爾,剛剛我光腦上的內容你看見了嗎?”
……哪怕已經知道了鬱拂然並不是什麼苛刻的人,但是當眾被人抓住了偷窺光腦的影片,希拉爾還是感覺有點不自在。
好在現在黑漆漆,並沒有光,鬱拂然也看不見希拉爾不自在的樣子,希拉爾低聲說:“嗯,我剛剛不小心瞥了一眼,看見了。”
回答的這麼乖,鬱拂然一笑:“真的只是看了一眼?”
希拉爾聲音更低:“……我的視線還蠻好的。”
鬱拂然:“說的聲音這麼低,害怕我責怪你嗎?”
怎麼會有一個人說要責怪,聲音還這麼溫柔的。>/>
希拉爾:“你不會責怪我的,對吧?”
真是,鬱拂然好似看見了一隻小貓張牙舞爪的坐在他的膝頭,試圖拿爪子來撥弄他的頭髮。
鬱拂然帶著笑的說:“嗯,不怪你,本來就是要跟你說的,他是我們家的專屬設計師,這幾天會上門來測量你的具體資料……為了確保可以做出合身的衣服。”
希拉爾頓時想起那件領口大開的睡衣,他聲音更低了:“嗯,可以。”
鬱拂然又說:“每年的機甲大賽都是在學期開始後舉行的,離現在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你只能呆在費奧多爾宅邸內,怕是去不了你慣常訓練的地方了,有什麼需要我為你準備的嗎?”
所有希拉爾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鬱拂然都已經幫他準備好了,他還能有什麼。
再說了,因為希拉爾的出身受限,他從未有過什麼慣常訓練機甲的地方,全部都靠在光網上模擬罷了。
希拉爾說:“……沒什麼了,您已經準備的足夠妥善了,只需要去我的寢室將我用的模擬器帶回來就可以了。”
鬱拂然問:“連結光腦的模擬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