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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卷發下來後，顏清的神經一直緊繃著，拿卷子的手都有些抖。
按照平時的慣性，拿到卷子五分鐘之內，他肯定會肚子不舒服。
今天希望一切都順利。
顏清把手放在小腹上，深吸了一口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顏清緊張到手心全是汗，連筆都險些抓不穩。
周圍有著同學們翻閱卷子的沙沙聲，但他雙耳一片空白，什麼聲音都聽不進來，甚至連觸碰卷子都做不到。
他在等這五分鐘時間過去。
別人都在奮筆疾書寫答案的時候，顏清一直盯著手腕上的表看，那是李準送給他的表，一塊舊錶，被李準戴在身上超過十年的時間。
李準送給他的時候，在手錶上親吻了一下，還親自替他戴上，道：“希望這塊表保佑你考試順順利利。”
顏清想到李準，焦灼和緊張的心情有所緩解。
他摸著手錶，貼到了唇邊，腦子裡是李準親吻手錶的畫面，假裝是在親他。
也許是李準的祝福起了作用，又或者是他給自己的心理暗示成功了。
還不到五分鐘時間，顏清的情緒平靜了下來。
他開始翻看卷子。
快速地解答了幾道選擇題。
等他寫完所有選擇題，來到
高考結束，學生們開始放飛自我。
滿校道都是到處亂跑亂竄的學生, 瘋一樣大喊大叫, 追逐打鬧, 還有把課本撕碎從樓下落雪花的。
顏清在這幫竄來竄去的人當中, 走得相當艱難, 最後還是李準走在他旁邊, 搭著他肩膀, 半抱著的姿勢護著他走出去的。
他們幾個人去了學校外面的火鍋店，哪裡有他們高中三年滿滿的回憶。
雖然這家店口味算不上很好, 但在店裡發生的回憶卻讓人留戀不捨。
顏清懷孕以後就極少可以吃火鍋, 難得被放行吃一次, 抓著選單從頭到尾點了一遍。
但在點火鍋湯底的時候，李準瞥了一眼，抓著他拿筆的手往鴛鴦鍋的地方劃了一筆。
顏清看著那一筆, 瞬間不開心了。
“……不辣的火鍋是沒有靈魂的。”
他拿眼瞧李準, 桌子底下的手悄悄抓著李準的手, 討好似的在李準手心撓了撓。
“你現在吃不了辣，以後再吃。”
李準握緊他的手, 順勢搶過他壓在桌子上不給拿走的選單，遞給了旁邊等著的服務生。
尾魚看著奇怪, 道：“顏哥咋地不能吃辣了啊？這都考完試了, 也不怕吃壞拉肚子了吧？”
徐凱把裝滿酸辣海帶絲的小菜碟直接往尾魚嘴裡塞，把尾魚辣得嗷嗷叫。
這家店老闆以小氣出了名，為了不讓青薔和紅薇兩所中學的學生到店裡吃太多酸辣海帶絲, 老闆故意把海帶絲弄得特別特別辣，一般人都承受不住的辣。
尾魚抓著水壺拼命灌水，然後抓著徐凱暴打一頓。
今天考試結束，店裡人很多，老闆為了多招待幾個客人，把桌椅擺得滿滿當當，揮一下手都能打到隔壁桌。
顏清和李準他們長手長腳的，坐的相當不得勁，往後一點碰到後面桌的人，往前又被矮小的桌椅限制著，伸不開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