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長老倒也並不強求他們一下子轉過彎來,緩緩說道:“諸位如果一時沒想通的,我也不強求!只是希望大家不要站在擁翠山莊一邊,與神槍會的大部隊為敵!”
“我既然代理執掌神槍會的大權,自有維護綱紀之責!”說到此處,他的臉色瞬間變得嚴厲起來,“若有人敢於不遵號令,肆意妄為,我自會將其逐出神槍會!”
這句話一出,頓時讓原本還不太服氣的紅衣等幾位長老都噤若寒蟬,有些不甘心的閉上了嘴。
神槍會的會首威權極重,他們又都是吳家的嫡系子弟,怎麼會願意被逐出家門,紫衣長老只憑這句話便已經控制了局面。
葉天問遙遙一揖,說道:“若是諸位長老能夠相信葉某人,必會給神槍會開創一個光明的未來!”
紫衣長老客氣的回了個禮,應答道:“希望我們能夠同心協力,共謀大事!”
兩人一吹一唱,似乎是把這件事定了下來,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了清越而又堅定的聲音:“吳會首屍骨未寒,你們就公然違揹他的遺願,豈不令人齒冷?”
說話的正是楚留香,他用手一指尚僵臥椅中的吳回,對著神槍會的長老們說道,“他不惜身死也要避免神槍會陷入泥淖,楚某雖然只與其見過數面,但對其英明睿智和豪邁剛烈之氣極為欽佩。”
“我想知道的是,這位紫衣長老假借受傷,擾亂聞英長老之出手,從而導致其身受重傷,到底是何時與葉天問勾結的?”
楚留香語氣強烈的質問讓紅衣長老的眼神變得犀利了起來,他瞪了一眼楚留香,問道:“你說我五哥害了三哥,可有證據?”
“若你信口雌黃,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情義,絕不能容你!”
“他不過是信口胡說罷了,我們都是自家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倒是這個楚留香,身份來歷可疑,若非他挑唆激將,吳會首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紫衣長老此刻佔據了身份優勢,言談之間從容不迫。
“是啊,我與諸位長老都只是在吳會首的引見之下匆匆見過一次,只是與聞英長老說過幾句話,又何談勾結二字呢?”
一抹冷笑浮現在葉天問的臉上,他略帶嘲諷的說道,“想必是這位楚公子見到大勢已去,敗局已定,這才說出些荒謬的話來,亂我等之心而已。”
“諸位都是年高德劭的長老,自然明察秋毫,不會被這區區聲東擊西之計所矇蔽。”
“來人,將其拿下!”隨著他一聲令下,趙守正、鐵開山以及十餘名長槍手便一聲呼哨將其圍了起來。
葉天問負手而立,瀟灑自若,似乎一切盡在掌握!
“等一等!”紅衣長老與楚留香交過手,知道他不僅應變極快,而且心地仁厚,絕非信口開河之徒,便伸手阻攔道,“不如聽他把話說完,再動手不遲。”
紫衣長老臉色微微一變,冷笑道:“看來十七弟寧可相信外人,也不相信五哥啊?”
“並非我相信外人,而是葉天問的所作所為實在並非正人君子,不僅給吳會首下毒,還刺傷了三哥,更是收買了鐵開山這個混蛋,而五哥你卻堅持與他合作,難免不讓人懷疑。”
其餘幾名長老聽完,也是一怔,今晚所發生的事情都太快,快到他們來不及反應,也沒有細細回想,便被紫衣長老奪取了大權。
而紅衣長老的修為雖然稍遜,但心直口快,想到什麼便說什麼,反而直指要害,眾人看紫衣長老的眼神變有些不同了。
“好!好!想不到十七弟是這麼看待愚兄,那就休怪愚兄不客氣了!”紫衣長老怒極反笑,一拂袖子,大喝道,“我以藐視會首之罪罰你面壁思過三日,未得允許不準踏出思過齋半步,好好反省己過吧!”
他雖然霸道,但終究是大權在握,而這思過之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