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在玩手機,看朗庭發來的訊息。
朗庭見剛剛的父子倆親密的接觸,覺得挺溫柔的,就忍不住問他:“你怎麼和肖虞來了?什麼情況啊?我度個蜜月,你倆複合了?”
葉幸周餘光瞥了下身側疊著腿散漫坐著,姿態略顯霸氣的女人,又低頭很是官方地回訊息:“沒什麼,忽然說我當初不公開是為了腳踏兩隻船。欠她的,補償她一下。”
朗庭:“……”
欠她的?分手了這麼多年,你居然還覺得欠她的?
這態度,朗庭看了看懷裡軟軟的一小隻,莫名覺得心情不錯,看上去有點點希望啊。
晚會就在這你來我往各藏心思裡開始了。燈光繞著偌大的觀眾席繞了一圈,主持人在最後的聚光燈下上場。
一通校領導聲情並茂的開場白與慶祝學校一百二十週年校慶的賀詞後,後面上了不少歌舞節目。
挺好看的,很有高階學府的氣場。
肖虞在心裡點評了句,然後津津有味地看著,偶爾還和葉幸周閒聊:“吶,那個獨唱的女孩子,是不是當年你們系花?”
葉幸周看都沒看,嘴上就說:“不記得。”
“那你記得校花嗎?”
“沒失憶。”
“……”
肖虞笑了笑,然後意味深長道:“你們系的系花當年也蠻喜歡你的,非常喜歡。”
葉幸周瞟了說話的人一下,“你怎麼記那麼清楚?”
“情敵啊,我能不記得?”
“……”
“你忘記了?”
“忘了。”
“不可能,被校花和系花同時追,你八十歲還記得吧。”
“……”
葉幸周無言以對了一會兒,扭頭重新去看節目了。
但是莫名這節目看著就看不進去了,葉幸周腦海裡都是剛剛她沒事找事的話題,他是真的不記得這什麼系不繫花的了,在一起的那短暫的一兩年,他滿腦子都是她。
那會兒她寒假和舍友去西北玩,半夜和他打電話說無聊、想他的時候,他掛了電話就了無睡意了,莫名就在陽臺暢想了一整晚關於兩人的未來。
——他再過一年,先出去留學,然後她大四畢業了,就也去他那兒。不用上劍橋,畢竟她上不上得了他還是對自己女朋友很清楚的,就那個不學無術的性子真的很難,所以她只要在英國就行。
哪怕她在倫敦讀書,他都可以每天坐一小時的車子從劍橋郡到倫敦去找她吃飯。
如果可以住在一起就更好了,他陪著她,她就不會像現在一樣無聊了,也不會見不到他,在電話裡委委屈屈的。
後面正常來說,他會先畢業,然後他可以在國外當博士後繼續陪她讀,讀到她也畢業了,再一起回國。
……那一夜好像初五的月亮都是圓的,寒冬的晚風都是暖的。
後來得知她無法出國,月亮再沒圓過了。
…
肖虞不知道葉幸周腦子裡在回溯曾經的美好往事與那熄滅在大三暑假酷熱裡的甜蜜計劃,她在看當年那個情敵的精彩演出。
系花符夏是柔弱型別的,和她的性子天壤之別,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所以當年她在打算追葉幸周後,聽說他們繫有個和他同屆的系花好像也很喜歡葉幸周,老是找理由去和葉幸周說話,她一下子就有些緊張。
倒不是覺得自己論長相會比不上系花,完全不可能,畢竟好歹一個是系,一個是校嘛;也不是怕學業比不過人家,因為她聽說系花的學習好像也是半吊子,甚至不如她。
她只是擔心葉幸周喜歡的是符夏那種柔弱型別的。
嗯,她對自己信心滿滿,但對葉幸周沒信心。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