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些銅子,後來覺得還不如飲酒來得刺激,索性以酒來賭,有兩次胡嬌都喝的快醉了,便耍賴不肯再上場,倒引的高正一幫侍妾直笑。
“沒想到夫人也會耍賴……”
高娘子替她分辯:“你們哪裡知道,夫人這是想縣令大人了,這才酒入愁腸,全化做了相思淚,借酒思人呢!”
胡嬌被她臊的挽了袖子再上:“高姐姐你就胡說吧!咱們今兒再戰!”
高家老夫人還活著,雖然高娘子管家,可頭上有個婆婆總歸有些拘束,也就是藉著陪縣令夫人,才能鬆快一日,她家那些侍妾也要守著規矩,也就上了賭場與縣令夫人玩起來不分大小,毫無拘束,況高正也不在家,不用侍候男人,長日無聊,倒都盼著她來。
胡嬌隔個幾日不去,便有侍妾前去高娘子面前問問:“太太,夫人這幾日做什麼呢怎的也不見家來?”
高娘子也正悶的慌,索性叫了幾個聽話的侍妾:“不如今兒你們陪我去縣衙瞧瞧夫人做什麼呢。帶上樗蒲,再裝上幾罈子酒,咱們去替夫人解解悶去,省得她一個人悶的慌。”
一行人浩浩蕩蕩坐著馬車直奔了縣衙,結果拍了半日側門,都聽不見動靜,卻聽得後園子裡笑聲傳了過來,便猜測:“別是夫人正在縣學裡吧?”
丫環機靈,跑去拍縣學的大門,守門的婆子來開門,聽到是縣尉夫人問起,縣令夫人可在,立刻笑著迎了出來:“夫人在院子裡陪孩子們玩呢,快請了高娘子進來。”她們日日瞧慣了夫人跟一幫童兒玩,起先還當瞧稀罕,時間久了就習慣了。卻忘了高娘子一行人等可沒見過胡嬌這般模樣。
高娘子帶著一幫侍妾們進了縣學,這院子她也熟,以前來過好多次,只是改了個門而已,景緻倒沒改動,便沿著小路往喧囂處去了,及至近了,才瞧見縣令夫人與一幫孩子們組隊玩,跑來跑去笑的跟個沒出門子的傻閨女似的,好不開心。
“還當她悶的不行,我這才帶了人與她解悶,哪知道她玩的倒比我們都開心!”高娘子跌足嘆,又拉著侍妾的手:“咱們還是回去吧,看著她這樣兒,哪有點夫人的端莊樣子?”
胡嬌玩的大汗淋漓,瞧見高娘子帶著一眾花枝招展的侍妾過來了,便讓孩子們自行回去,又囑咐大的照顧著點小的,別貪圖熱回去便脫衣服,先拿乾淨的布巾子從脖子裡塞下去鋪平,等吸乾了後背上的汗,再換衣服也不遲。
等囑咐完了才迎了過來,聽到高娘子這話立刻笑著去拉她:“姐姐這是做什麼?今兒帶了這麼多人來可是前幾日輸的太慘,今兒這是想找回場子,這才帶著這麼多人殺上門來示威?怎的還沒戰便要跑,難道是怕了我?”
高娘子被她逗的沒法,遂跟她拖著手兒直接穿過相連的門,進了縣衙後院。
一眾人在廳裡擺開了架勢,便玩了起來,只因這裡再無旁人,竟然比在高家還要玩的盡興。
許清嘉完全未曾想到,自己出了趟公差,去了次州府彙報工作,府君大人又召集了其餘各縣的縣令們齊聚州府商量本地事務,才延耽了一個月,回來老婆就變成了個醉鬼,大天白日喝的不省人事。
高娘子與帶來的幾名侍妾也是玩的瘋了,只除了一名喚柳枝兒的侍妾,其餘的都喝醉了。各人同來的丫環都在,倒不防縣令大人直接從前衙過來,進門看到家裡醉倒的幾名女子,倒也沒說什麼,只吩咐將人都弄到廂房去躺著,他自己則抱起醉糊塗了的夫人徑自去了臥室,動作極為小心,倒好似怕把人給弄醒了似的。
高娘子的貼身丫環白鷺招呼著侍妾們帶來的小丫環將醉了的都半攙半扶弄到了廂房去,索性兩邊廂房都空著,床鋪被褥皆有,便將幾人安頓好了,再出來便發現縣令大人不見了。
白鷺與柳枝兒面面相窺,眼下這種局面,她們都不知道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