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向來衝動,哪裡還按捺得住,只當胡嬌已經將自己做下的醜事宣揚了出去,當下哪裡還記得起來這是太子妃設宴,直接從自己案子上跨了過去,向著胡嬌撲去:“我要撕爛你的嘴!”
變故突起,場中眾人都傻了眼,全然沒想到韓蕊會發了瘋一般撲向胡嬌。就連永寧公主也不明白自己的女兒為何發了瘋。唯有胡嬌雙瞳微眯,瞬間又恢復了正常,還道:“韓娘子你這是怎麼了?讓我女兒摔傷我已經不計較了,你……你既然不願意賠禮我也不勉強你!你這是何苦?”
韓蕊腦子裡此刻只回想起被太子拒絕瞬間的羞惱之極,以及心碎成灰,卻又被面前的婦人放在人前面來踩,她自己也覺生無可戀,直恨不得跟眼前的婦人同歸於盡,兩人的案子隔著幾步遠,她撲過來的同時就抄起鄰桌之上的八寶蓋飯直接朝著胡嬌砸了過來。
胡嬌閃身躲開,倒砸了上首許棠夫人臉上。
許老夫人被八寶糯米飯糊了一臉,又被碗沿磕傷了鼻子,當即鼻血如泉湧,人都傻了。
胡嬌心中冷笑,面上卻似帶了幾分驚慌之意:“韓娘子你冷靜!冷靜!我不過是說別人家的小娘子尋死覓活,沒說你尋死覓活啊……”
韓蕊眼睛都紅了,已經又抄了兩個碗砸了過去,胡嬌身手敏捷,這次很不幸的一碗砸中了賈昌夫人,另外一碗差點砸中了太子妃,太子妃的貼身宮女見狀直接擋在了太子妃面前,當即那宮女的裙子上都是肉菜湯水。
在座的夫人們都起身往旁邊躲,永寧公主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眼瞧著女兒撲過去揪住了許夫人去打,她都忘了拉架了。
胡嬌就等著她撲過來。女人打架不外乎是撓臉抓頭髮,韓蕊伸手就朝著她臉上去撓,卻被她反手一個啪啪兩個耳光,聲音裡還帶著驚慌大聲道:“韓娘子你失心瘋了?!”卻小聲用僅韓蕊聽得到的聲音刺激她:“賤人!上趕著倒貼也沒人要的賤貨!”
韓蕊已經徹底的瘋了,腦子裡只充斥著一個聲音:殺了她!殺了她!殺了她!
胡嬌提起的恰恰是她連自己親孃也不願意提及的恥辱,且她的確是上趕著倒貼,太子都不肯,心中絕望惱怒恨意滔天,就連永寧公主的喝斥聲也聽不到了,耳朵嗡嗡作響,那是胡嬌兩巴掌下去的結果。
她再次撲向了胡嬌,大聲尖叫:“賤人我要殺了你!賤人——”
席間眾婦人親眼看著韓蕊發瘋,許夫人左躲右閃眼瞧著要被韓蕊抓破了臉,卻見她不得不還手,又啪啪兩巴掌,“韓娘子你快醒醒!”竟然還想徒勞的將失心瘋一般的韓蕊給打醒,那聲音清脆的聽得人牙根發酸。
永寧公主傻傻站在原地,喝了兩聲韓蕊還是沒用,她似乎卯上了全身的力氣要跟胡嬌同歸於盡。
被韓蕊去抓臉卻不知為何抓到了腰帶上的許夫人衣裳都要被韓蕊給扯破了,只聽得她大聲道:“韓娘子得罪了!”只聽得拳拳入肉,韓蕊慘叫兩聲,更加兇悍的撲向了胡嬌,“賤人——”還試圖去撕爛胡嬌的嘴。
在場眾人只瞧見了許夫人被韓娘子辱罵糾纏不休的要拼命,卻不知韓蕊每次都要抓到胡嬌,卻都被她閃開,僅有的抓破衣裳目標卻是她的臉,都被胡嬌輕輕一帶將衣衫遞到她手上,她不過是快摔倒之下本能的去抓衣服,這才抓破了她的衣衫。
那時候胡嬌卻在錯身之際在她耳邊嗤笑:“賤人,就算你死了太子殿下也不會多瞧你一眼!”
韓蕊長這麼大,從來不曾這麼深刻的恨過一個人,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可惜在胡嬌手裡,她壓根沒這個機會。
胡嬌戲弄夠了她,也覺得自己全身足夠狼狽了,這才“迫不得已”朝著韓蕊出手。她選擇的地方很是刁鑽,卻是軟肉,落拳下去又快又狠,韓蕊本來就已經歇斯底里的尖叫,就算此刻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