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往後挪了挪,只讓侍衛將桌子抬至近榻:“原是丫頭無知,只當大節下的殿下前來,理應喝酒守歲,卻不知殿下受了傷,這酒還是免了,待殿下傷好之後再喝也不晚。”
武琛目光一轉,便不再跟她要酒,只挾了桌上菜來緩緩吃兩口,又問:“怎的不見小貝?”聽說他來了,按道理也應該把那調皮的小東西帶過來讓他見一見。
沒想到他問了這句,許縣令夫婦面上都尷尬了起來,互相對視一眼,還是許清嘉硬著頭皮道:“小貝……他喝醉了,已經睡下了……”
寧王殿下再一次深深的覺得,許夫人的教育方式似乎略微不靠譜了一點!
“我記得還有三個月,小貝似乎才三歲吧?”這麼小的孩子喝一點酒也無妨,可是喝醉似乎就……不太說得過去了。
胡嬌亦陪笑:“殿下記得一點也沒錯,小貝再過三個月就滿三週歲了。其實……今晚也沒讓他們喝酒來著,結果這倆淘小子自己偷偷喝了大半罈子酒,等發現的時候……就已經喝醉了……”實在是孩子淘啊,不是我們看的不經心!
考慮到寧王殿下未必肯信她的話,胡嬌又道:“等明兒小貝醒了,臣婦便將他送到聽風院來陪殿下。”到時候就讓殿下您感受一下自己淘氣包的厲害!
寧王似笑非笑,“那就明兒將他送過來。”
每一次他來看兒子,總會出些狀況。這位看似無辜的許夫人帶孩子,總能讓人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偏偏那小東西瞧著氣色好極了,肉乎乎的小身子抱起來沉甸甸的,又活潑好動,完全沒有宮裡孩子孩子的拘謹與循規蹈距。
寧王殿下吃了幾筷子,崔五郎守著的砂鍋裡的水沸了,房裡頓時飄起一股若有若無的藥味兒。許清嘉與胡嬌正尷尬著,外面便傳來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妾身尚氏求見殿下!”
胡嬌心道:感情是今兒送到聽風院的乳餳多了,這位尚美人吃多了乳餳,如今說話的口氣裡都有著濃濃的甜味兒。
尚美人一進來,聞到藥香,眼裡便湧上了淚花,跪伏在寧王榻邊,帶著驚慌擔心的語氣都快哭出聲來:“殿下這是怎麼了?殿下這是怎麼了?”
胡嬌偷偷瞧了眼寧王殿下,也不知他是傷口疼,還是被尚美人這嬌滴滴的語氣給甜的發慌,眉頭都擰在了一處:“無妨,你且起來。”
尚美人起來之後,便扯著寧王殿下的袖子,站在一旁拭淚,“妾身日夜心懸殿下,就盼著殿下平安歸來,沒想到殿下卻受了傷……妾身真是嚇死了,殿下可千萬要保重啊!”
一時裡大夫來了,診過了脈瞧過了傷口,又瞧了軍醫開的方子,提筆略微改了改。身為東道主的胡嬌又問了問寧王傷後的飲食禁忌,飯食從她家灶上出去,還是小心些為好。
看診開藥方,以及大夫與胡嬌小聲談論飲食禁忌,尚美人都一直在旁抽抽噎噎的哭泣,胡嬌支著一隻耳朵偷聽,暗歎人家這才是水做的女兒,淚水也忒多了,哪怕寧王殿下鐵石心腸,為著美人擔憂的淚水,也早該軟化了下來。
灶上婆子的熱湯麵以及各類熱菜不斷的送了來,胡嬌又吩咐給隨行的侍衛們準備晚飯,鬧騰了整整大半夜才消停下來,他們夫婦準備睡的時候天都快亮了,這個除夕倒真的守了個天快亮。
夫婦二人進了臥房,瞧見許小寶與武小貝睡的東倒西歪,許小寶的腳丫子踩在武小貝的小胖臉上,武小貝也不知在夢中夢到了什麼,抱著哥哥的腳丫子啃了兩下,睡的都流口水了,自己的腳丫子卻搭在許小寶的小肚子上,被子都被踢到了一邊。
給倆孩子蓋好了被子,夫妻倆這才悄悄上床睡了,一夜無話。
第二日裡,夫妻二人將武小貝送往聽風院,許小寶死活不肯,非要跟著。胡嬌考慮到上次猴戲之事,這次堅決不同意。哪知道大清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