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嘉被她吻的身上發熱,被揍的地方又辣辣的疼,當真是各種滋味齊上心頭。
胡嬌一直認為,自己還是具有賢惠的潛質的。這不,許清嘉捱了揍,再去前衙辦公,她還替他在前堂的坐椅上準備了厚厚的墊子,看著他呲牙裂嘴的拿著墊子去了,這才開始收拾被打包的衣物。
打包行李是項大工程,整理行李重新放回原位也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她收拾完了,又好生歇了兩日,高娘子便上門了,進來就盯著她看個沒完,這次的目光跟上次又全然不同,完全是敬佩不已的模樣。
“妹妹,告訴我你是怎麼讓許大人害怕的?也教教我好不?”
胡嬌替她倒了茶,玩笑般道:“這有什麼,男人都是皮子癢的,揍他一頓就聽話了。你想想,基本上哪個當兒子的小時候都聽孃的話,那還不是被揍的?為何成了親之後反倒不聽話了?就是因為沒再捱過揍。”
高娘子還當她說笑,嘆了口氣坐了下來:“你就編吧。縣令大人臉上可沒一點傷。你也沒撓的他一臉印子,好生生的哪裡捱揍了?明明有秘訣,就是不肯告訴我。”
胡嬌覺得,作為女人,視野要寬廣,一聽家庭暴力就聯想到了一道道的血印子,這說明高娘子的視野還太過狹窄,只當指甲是武器,難道拳頭是吃素的?
不過看看她的身形,胡嬌也表示理解。
“你是不知道,昨日不是到了商定鄭婉娘被贖的日子嗎?一幫大老爺們請了縣令大人去赴宴,要獻美於他,縣令大人當時便苦著臉表明,家中妻室容不下旁人,他還是不要給自己找麻煩了!相信鄭娘子一定有更好的前程。鄭婉娘當時還跪著表示自己哪怕當個洗腳婢都行,可縣令大人也說了,這麼標緻的洗腳婢,就別指望他家夫人能容得下了。鄭婉娘當時便哭著離席了……”
高娘子實況轉播,胡嬌卻毫無觸動,她早就知道許清嘉一定會拒絕。只是不知道他拒絕的時候心裡有沒有難受?看來今天晚上等他回來,需要問一問了。
“那些富紳們本來都準備了銀子,連鄭婉娘她家的鴇母都喚了來,這下不必贖身了,許大人卻對著滿桌的山珍海味食不下咽,只一味哭窮,那些人便提出要孝敬些銀子給他,許大人話鋒一轉,便提出他想成立個縣學,既然大家有節餘,不如捐點銀子給縣學,於是原本準備好要給鄭婉娘贖身的銀子全都進了縣學……”
胡嬌掩嘴輕笑,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把姿態擺的足足的,讓縣上這些富紳們準備好了孝敬銀子,便一下收攏到口袋裡,來開辦縣學。
高娘子是聽到高正講起此事,一則替胡嬌心喜,二則也是高正疑惑,除了讓這幫差役們掌握漢話之外,縣令大人只是藉此斂財還是真的準備大力開辦縣學,在南華縣推廣官話?探聽好了風向,他也好揣摩著上司的意圖來辦事。
假如許清嘉只是藉著辦縣學斂財,這事他就跟下面的人辦起來打個折扣,將收捐來的銀子拿出三分之一,其餘都可入了縣令大人的私庫,若是縣令大人真有決心推廣官話,他與下面的官吏自然是不能懈怠。
經歷過朱庭仙這樣貪得無厭的上司,高正覺得,哪怕許清嘉略貪一點,但比較體恤百姓,也實屬難得了。
這世上哪有不貪瀆的官員呢?
高娘子還肩負著探口風的重責。
“我家郎君確有此意,想要在各村寨選拔聰明的夷族小孩來學漢話,小孩子的學習能力是很強的,前來學漢話的孩子食宿全包,我們家窮的叮噹響,就憑他那幾個俸祿,恐怕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活,哪裡養得起別人的孩子?索性向縣上富紳求助,總歸大家都是為了整個南華縣好。”大環境安定了,也有利於市面繁榮,生意人才能賺到更多的錢,哪怕是個富家翁,守著田產度日的,也不希望大環境太惡劣,三不五時有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