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壞了,還是讓他好好睡一覺,明兒再聊好不好?”還是許清嘉看不過去了,才勸住了她。
胡厚福見到妹子不但沒瘦下來,個頭還長高了,顯見得伙食不差。當了官家夫人,身上穿的也是家常面料,不過他也知道自家妹子不是愛鑽研穿衣打扮的性子,倒也沒什麼奇怪的。況且妹婿溫文爾雅,待阿嬌又著實溫柔,哪怕當著他的面被家暴,也不曾見面就告狀,有休妻的念頭,他就覺得這一趟跑的很值。
不是親眼所見,哪怕胡嬌在家書裡寫的花團錦簇,他也要多思慮兩遍,想著是不是這丫頭瞞著他了。
這夜胡厚福處的十分香甜,連夢也未曾做一個。第二日起床之後,許清嘉已經去前衙處理公務了,胡嬌給他做了碗餌絲,配著小菜以及醬香牛肉片,還有花捲,倒也吃的十分開懷。
吃過了早飯,胡嬌又帶著胡厚福去街上逛了一圈,買了些本地的特色小吃,乳扇雕梅竹筒米酒之類的,提了一串就回來了。
許清嘉已經從前衙回來,等著他們兄妹了。
他不到旬休便只能在前衙坐鎮處理事務,今早又有兩樁案子要審,一件是偷牛案,一件是偷鴨案,都算不得大案,可是又非他不可。舅兄前來,他卻沒空招待,想想也覺得不好意思。
下午的時候,許清嘉便派了錢章帶著胡厚福去街上轉轉。
自上次錢章在他面前將胡嬌講的神乎其乎,許清嘉似乎便發現了他的才能,這小子口才不錯,講起來活靈活現,有時候便召他過來聊些市井傳聞。
錢章心眼靈活,又對縣令夫人崇拜不已,自思夫人兄長,必定是樂於聽別人誇誇夫人的,這話他親自講就也要有人起個頭,必須是借別人的嘴說出來,在旁佐證,他再以目擊證人實況轉播一番,才顯得他不是刻意拍馬屁的,還讓舅爺知道了自家妹妹有多能幹,想想就完美。
他先帶著胡厚福滿縣城轉了一圈,想著男人的通病,見到美色就走不動道了,也不知道舅爺好不好這口,便將他帶著從紅樓那條街走過,下午已經睡起來的姐兒們都正倚樓迎客,見到他們路過,頓時一路哥哥郎君的叫了起來。
胡厚福何時見過這種陣勢?立刻催促著錢章速速離開。
錢章從心裡大鬆了一口氣。
其實帶著舅爺逛窯子,不見得是好差使。萬一夫人不待見這種行為呢?大人自從鄭婉娘之後,都已經絕足風月場了,若是夫人不高興了又如何是好?
可是招待舅爺,最主要還是要教舅爺滿意。男人的樂子無非是吃喝嫖賭,既然嫖不在此列,路過賭坊的時候舅爺的眼神都不往裡瞟,顯然也是不好此道,剩下的就簡單多了。
錢章帶著胡厚福直奔茶樓。
南華本地產茶,說是茶樓,其實也供飯,只是過了飯點便有說書先生擺上了架子鼓講古,有時候也講講今人傳奇,多是改編的善惡因果的故事,不過最近場場爆滿的壓軸大戲卻是縣令夫人破案。
他們來的早了點,說書先生還在講一個書生與個富家小姐的愛情故事,正講到收尾處,那富家小姐跟著窮書生私奔,窮書生十年寒窗苦讀,一朝成名,帶著富家女回孃家,窮書生用鼻孔與岳母講話,報復她嫌貧愛富,最後那富家岳母好生向窮書生賠禮道歉,窮書生才用鼻孔原諒了富家岳母。
富家小姐深感夫君寬宏大量不講前嫌,準備後半輩子為奴為婢的侍候他,頗有一些茶客喜聽這種故事,時不時叫聲好。
等這個故事講完了,胡厚福與錢章開始續第二杯茶的時候,說書先生一敲架子鼓,開了嗓子講起了縣令夫人日斷陽夜斷陰之事。
一眾茶客聽的津津有味,胡厚福則差點將茶杯摔下去,聽到縣令夫人在義莊審案那段,講的活靈活現,”……那賀家一門枉死,都託了縣令夫人申冤。夫人夜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