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的樣子行禮:“寧王殿下新年好!”
胡嬌許清嘉:這熊孩子是怎麼了?!
寧王殿下:……
胡嬌將他拉過來,摸摸他的腦袋,用了自認為最溫柔的語調,輕聲問他:“小貝這是怎麼了?不記得了?這是你爹爹啊!”
武小貝以前未曾被胡嬌與許清嘉似許小寶那樣,單獨普及過關於叫寧王做爹的問題。他當時年紀小,父母怎麼教他稱呼他就怎麼稱呼,現在又隔了一年,心智更成熟些 ,又聽了永祿講的許多關於寧王的戰爭故事,於是往常那個可以隨便叫爹,可以隨便在他身上爬來爬去的時光就一去不復返了,寧王殿下徹底的成了個英雄人物,被他給供在了小小的神壇之下。
“哥哥都不叫寧王殿下爹爹,為什麼只有我一個人叫?”這孩子還一本正經的教導胡嬌:“娘,寧王殿下是英雄,不是爹爹。”
胡嬌覺得很頭疼。
許清嘉也很無奈。
武琛倒是感覺很新奇,將近一年沒見,兒子就不認爹了,這個也不奇怪,畢竟小孩子記性差。只是不認爹就算了,他怎麼就成英雄了?
——難道又有許夫人給孩子灌輸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不是我!”胡嬌瞧見寧王殿下疑問的神色,立刻撇清干係。教養孩子本來就責任重大,現在倒好。她成了平白教唆孩子不認父親的罪人了。這個罪名她可承擔不起,今日必須要在寧王殿下面前分證明白。
“小貝知不知道自己姓什麼?”胡嬌小心翼翼的問他。
這點武小貝自然不會遲疑:“爹爹姓許,哥哥姓許,我也姓許啊。”又頗為同情胡嬌:“只有娘姓胡,跟舅舅一個姓。”
胡嬌搖搖頭,“小貝姓武,可不姓許。而且,寧王殿下也姓武,小貝自己想想。”
家裡人平只是小寶小貝的叫,從來都不用姓氏來稱呼。武小貝一聽自己居然不跟父兄一個姓,立即露出驚恐的神色來,眸子裡都蓄起了水澤:“我……我為什麼不姓許?我為什麼姓武?”
一屋子的人都靜了下來,聽著孩子細細的童音質問,似乎他發現了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一般。許清嘉已經坐不住了,起身過去拉住了小貝的胖手,寧王不自覺手握成拳,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的緊張之色。
許小寶也有幾分茫然,他對這個整日形影不離的弟弟從來沒就想過為何與自己的姓氏不同。
胡嬌索性將武小貝圈在懷裡,就跟講故事一樣,聲音又輕又柔,“因為小貝是寧王殿下的孩子啊。”為了安撫他,她還輕輕撫摸著孩子緊張的整個都僵硬了的脊背:“小貝的親孃啊,是名奇女子,深愛著寧王殿下,離開了父母親人,離開了繁華的長安城,陪伴著寧王殿下來到了南詔,守衛邊疆。”
寧王殿下:“咳……咳……”
崔五郎默默的轉過身去,努力仔細去瞧寧王殿下椅背上雕刻的花紋。
許清嘉放開了武小貝的小胖手,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上,低頭去飲茶,不敢看寧王殿下的臉色。
“……後來,你的親孃生下了小貝,自己卻沒能保住命。殿下他是個大男人啊,不會帶孩子,小貝整日整夜的哭著要找娘,嗓子都哭啞了。”
武小貝完全被這故事吸引,還及時對自己做出了正確的評價:“我真可憐!”
“是啊,小貝太可憐了。正好娘生了你小寶哥哥,寧王殿下就將你送到了咱家,讓爹孃將你跟小寶哥哥一起撫養。不然,小貝待在軍營裡,沒奶吃,沒娘疼,也沒小寶哥哥陪著玩,打起仗來又是個小孩子,打不過兇惡的吐蕃人,是不是很可怕?軍營裡連飴餳也沒得吃呢!”
吃貨武小貝被她描述的這番淒涼的景象嚇住,想想自己若一直在軍營裡待著,當真淒涼,悲從心起,摟著胡嬌的脖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