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也只有十五郎出面解決了。
本來這兩位美人兒落到她手裡,她有幾十種辦法惡整這種嬌小姐,最拿手的扮鬼嚇人,次一等的往她們住的房裡扔蛇蠍什麼的,再次之還有……總之整人的花樣大把,不過考慮到她們那嬌滴滴的體質,比如今的她還不耐磕碰,萬一嚇病了再養個十天半月,那就得不償失了。如今兵不血刃就能將事情解決,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是她不肯下狠手,而是對方太弱了,連她的對手都算不上,實在不屑於她出狠招。
要出手還是十五郎耐折騰,而且不記仇,算計起來旗鼓相當,也算是養胎期的一個樂子。
許清嘉頓悟:“原來是你做的手腳?”一時沒看好,老婆又出去咬人了。
“難道你還想留著她們?再留那也是寧王殿下的內眷,夫君你就別多想了!”
許清嘉被她給逗樂,拉著不讓她走:“難道不是你多想了?家裡一隻胭脂虎,我哪敢有什麼想頭都說了不讓你下廚還要下,小心油煙燻著了難受。我問過了大夫,說是婦人有孕之後有的不喜油煙味,有的嘔不思食,你乖乖在房裡歇息。婆子做的十五郎難道還能嚐出來不成?”
胡嬌就跟發現了真相似的興奮不已:“原來不是不想,只是不敢啊?這下終於將你的心裡話給說出來了。”叉腰做潑婦狀,可惜她如今心情愉悅,不見半點悍意,反帶了三分嬌媚之意,引的縣令大人將她摟在懷裡親個不住,一頭親一頭道:“小悍婦,都聽你的!”胡嬌被他親的身軟體酥,直往他身上蹭,夫妻二人在床上鬧了好一會兒,因她懷著身孕,縣令大人不敢輕舉妄動,最後都親出火來了,才罷休。
送走了十五郎一行,胡嬌便徹底的閒了下來,日子又回到了正規,不得不在後院靜心養胎。
過了幾日高娘子提著藥材上門來探望她。
前段時間高家小娘子訂了親,七月裡準備辦喜事。最近高娘子都忙著閨女訂親的事兒,本來想邀請胡嬌去參加訂親宴,寧王殿下卻帶著人來了,高正跟她囑咐:“大人在前衙擔心夫人在後衙莽撞,那一位可是個活潑性子,什麼事兒都敢往前闖的,大人壓著壓著還怕壓不住,生怕她傷了腹中胎兒,連丫頭婆子都買了,專為看著她。剛開始就連多走幾步路都要擔心,還問過我懷著身孕的婦人可要注意些什麼,我哪裡知道?瞧著大人那樣,還是別請夫人了,省得人多雜亂,哪裡磕著碰著了。”
高娘子如今也敢跟高正找補一句了:“我懷著閨女的時候,怎不見你這般擔心?”又嘆息胡嬌好福氣,縣令大人好體貼。
她半含抱怨半含酸,引的高正涎著臉上前賠笑:“瞧你說的,夫人那是什麼性子?我家娘子又是什麼性子?”
高娘子瞪他,“我是什麼性子?”瞧他還能說出花來。
“夫人那性子……往好了說就是個兒郎性子,往不好了說,那就是……就是個土匪性子。你想想她做的那些事兒!我家娘子可不同了,溫婉賢惠,最是體貼人的,知道我在衙門裡忙,才不給我添亂的!”
縱高夫人心頭再有委屈,想起懷著閨女高正便日日往小妾房裡鑽,都被這句話逗笑了。
“夫人若是知道你背地裡議論她是土匪性子,小心她找你算帳!”
“娘子不說,我不說,誰能知道?!”
高娘子再瞧見胡嬌這副鬱鬱寡歡的模樣,想到她在賭桌上吆五喝六的模樣,忍不住掩唇一笑,那模樣可不帶著幾分匪氣嘛。
讓她這個閒不下來的人在後宅安靜養胎,可真是有些難為她了。
“夫人若是閒了,不若做些小孩子衣裳什麼的打發時間也好啊。”
胡嬌好不容易有個人來,恨不得將心裡苦水盡傾:“高姐姐你是不知道,許大哥這個也不讓我做那也不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