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不過你最好不要攙和。”
他說的越神秘,季成業就越發好奇,極想知道這件事情嚴重到了什麼程度。偏偏寧王抓人都是大面積的抓,只抓從地方前往京中核帳的官員,卻是不分州府統統全抓。而被抓的這些前來長安核帳的官員要麼已經開始在戶部核帳了,要麼才準備核帳,甚至還有跋涉千里才進了長安城門的。
季成業想不明白,許清嘉似乎也沒打算讓他鬧明白,喝了幾杯就辭別他回家去了。
胡嬌聞著他一身酒味兒,眉頭都要擰在一處了:“這關卡你居然也要喝酒,不怕酒後失言嗎?”
許清嘉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打了個響亮的酒嗝:“要不今晚阿嬌陪著為夫小酌幾杯試試?看看為夫酒後會不會說真話?”
“傻樣兒!”
胡嬌在他額頭戳了一指,被他伸臂攬在懷裡直往她頸子處深嗅的無賴模樣給逗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誰能想象得到戶部尚書在家居然是這般浮浪模樣。
傅溫在太子處吃了癟,心中對太子的怨氣簡直要達到了頂點。兒媳婦設宴款待許夫人,又什麼訊息都沒打探到。傅溫一怒之下就狀告到了皇后處,皇后這些日子也聽了不少流言,當下有一種多年擔憂快成現實的感覺。
“聽說北衙南衙的軍權如今都握在寧王手中,陛下他這是要做什麼?好好的非要往寧王手裡遞刀。”這不是給寧王逼宮篡位的機會嗎?!
原本寧王是不掌權只上朝參議的,但自從清查銀庫開始,起先今上讓他帶著一部分抽調出來的北衙禁軍前去把守銀庫,後來清理南衙曾經擔任過庫兵盜竊庫銀的軍士,將南衙軍權又交到了他手上。
如今等於大部分禁軍的提調之權都握在了寧王手中。
今上這是老糊塗了?
國舅對此也十分憂心,他如今被矇在鼓裡,又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萬一引火燒身,那才要命。
“皇后也該勸勸陛下,莫行險招!”
傅溫比許棠賈昌更聰明些,才不會湊上前去自討沒趣。
皇后開始認真思考向皇帝進言的可能。她與皇帝夫妻久已成陌路,只餘相敬如賓。要與皇帝說些掏心掏肺的話,不但皇帝不信,自己也覺得膈應的慌。
要說對丈夫,她是早就有了防備之心,也知道這個丈夫不僅是她一個人的丈夫,還是後宮中許多女子的丈夫,也不會單單隻疼她生的兒子一個。但對於兒子,就讓她傷心了。
皇后從來也不曾想過有一天太子能與她母子離心到這一步,如今有什麼事情太子也不肯講給她聽,自然也不肯聽從她的意見,若非人還是那個模樣,她都要懷疑自己仁厚孝順聽話的兒子被人換了。
“太子他年輕不懂事,糊塗啊!哥哥千萬別跟他一般見識!”
等傅溫出宮之後,皇后選了個機會便去求見皇帝,向今上痛陳寧王手握兵權的厲害,以及最近京中風聲鶴唳,為官者人人自危。卻只換來了今上一句話:“為官者若是沒做虧心事,何至於心中惶惶?”
皇后討了個沒趣。
朝中上下鬧的沸沸揚揚之際,時間進入了三月頭上月初的大朝會。
文臣武將位列兩旁,許清嘉已經站在了很靠前的位置,隨著大家一起參拜起身,立刻便有言官御史開始炮轟寧王大面積抓捕前來長安合帳的地方官員。
這已經成了最近朝會之上的日常寫照了,不過今上從來不搭茬,只由眾臣隨意發揮,卻從不會開口下旨降罪。
今上的態度等於鼓勵了眾臣彈劾寧王的熱情,大家總有種“只要再加把勁就能把寧王鬥倒”或者“只要再加把勁就能知道真相”,因此群情激憤,難得朝中各派臣工能夠達成一致,將槍口對準了寧王。
只有極少數臣子如許清嘉以及太子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