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感大勢以去。他們兄弟倆難得並肩戰鬥,想著有孃親這座大靠山,一定不會有敗績的。哪知道……聽了甜言蜜語的孃親臨陣倒戈,居然忘記了戰鬥的初衷。
年幼的小兒郎們在心裡模模糊糊湧上個念頭:似乎……女人都是靠不住的!
你看臘月姐姐,被永壽哥哥送幾朵絹花,立刻就隱瞞了爹爹外面湧現大批仰慕者這種事情。他們小兄弟倆偶然撞見,還在詫異不就是幾朵絹花嘛,臘月姐姐又不是買不起,居然也能被收賣了,臉上跟搽了胭脂似的,都要紅透了。
就連許胖妞子,說了讓她別哭別哭,餵了蓮子糕給她,這丫頭幾口吞完,見沒得吃也會繼續扯開了嗓子哭——當人家哥哥很辛苦的好吧?!
兄弟倆小心往後退去,房裡抱著許胖妞子的乳孃用一塊糕點哄的許胖妞子不喊了,只埋頭專注吃食,也悄悄放輕了腳步從房裡挪了出去,丫環們是早就悄沒聲兒撤走了,只等許小寶與武小貝眼瞧著退到了門口,再有一步便出去了,耳邊響起同知大人的聲音:“你們倆個站住,今日的功課可還沒考校呢。”
倆小子跟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嘆了一口氣,磨磨蹭蹭過去了。
同知大人考校兒子功課的時候,胡嬌從來不多嘴,且由著他去考。不過近來這倆小子心氣浮躁,聽說前幾天城裡殺了幾個吐蕃的細作,張榜公佈了這幾人的罪行,意圖煽動災民鬧起來,最後被機智的官差給捉住了。這倆小子當時還想著去看法場,結果被永祿哄著死活不帶他們倆去。
為此兄弟倆跟永祿鬧了好幾天的脾氣,不過永祿很有原則,說了不帶他倆去就不去,且將他倆看的死緊,連自己跑著去的可能都沒有。
後來還是聽樓府的小廝們講起,那幾名吐蕃奸細被捆綁了,嘴巴都塞起來,一刀一個砍了。監斬的是他爹與通判大人,圍觀百姓拍手稱快,都道斬的好!
若是九縣難民進了城,亂將起來,城中百姓哪有好日子過?
高烈還在他們面前炫耀,那幾個吐蕃細作是被他爹抓住的。為此幾個孩子都圍著高烈,想要知道高正如何識破細作的,可惜高烈吭哧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再加上時不時被夷人小娘子們攔在放學的路上,孩子們也受了影響,頓時被同知大人考糊了,都是一副心虛的模樣。
許清嘉冷笑一聲:“我說你們怎麼今日有空在這裡閒著,原來是最近的心思都跑到別處去了!”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一人捱了十戒尺,手心火辣辣的疼,為了不影響寫字,打的都是左手:“回去之後,把最近的功課各抄十五遍,明兒交上來!”
倆小子都快哭了,垂著小腦袋退下去了。
等孩子們都不在了,胡嬌才冷笑一聲:“同知大人真是好大的威風!這是得罪不起我,拿我家兒子撒氣呢?你怎麼不來打我呢?”說著就將手朝許清嘉的方向伸了過去。
許清嘉忙將戒尺扔在一邊,走過去挨著她坐了,陪著笑臉哄老婆:“哪裡哪裡!兒子不也是我的嗎?阿嬌心疼,我又何嘗不心疼!只是你聽聽他們,這些日子外面人心惶惶,他們連讀書的心思都沒有了。小小年紀浮躁成這樣,將來難道還指望著他們幹大事不成?”
胡嬌也承認最近的事情嚴重影響了孩子們,況且他們還放了幾天假,瘋玩了幾天。別瞧孩子們年紀小,他們家這倆只其實很敏感,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們都能聽到一點,再發生被夷人少女攔路的事件,無怪他們都要開口抱怨了。
如今家裡環境很是寬裕,馬車也置辦了兩輛,一輛專載許清嘉去衙署上班,另外一輛早晚接送孩子們上下學,胡嬌出門便用著。
“他們才幾歲?你是不是對他們要求太嚴格了?”
納小妾的問題上,完全沒得商量,那就是胡嬌的底線。但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