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幾段美滿姻緣,我們家的小子還盼著娘娘哪天開春宴,也好沾娘娘的光,得一門美滿姻緣呢。”
有不少貴婦人起鬨,皇后便道:“待御花園裡的蓮花開了,再開宴也不遲。”
哪知道這也成了閒時暢想,竟未能成。
皇后的春宴過了沒幾日,許清嘉便收到一紙密信,竟然是多年未曾聯絡過的高正親筆所書,派來的也是高家的家僕高義,乃是當年高家的老人,一直跟在高正身邊的心腹人。
許清嘉拆開信一看,臉色頓時凝重了。彼時胡嬌因聽到雲南郡高家來人,心中高興,也到了前院書房,進門就被許清嘉的神色給嚇住了。
她已經許久不曾瞧見過許清嘉這副神色了。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高義已經被人帶下去洗漱用飯了,此刻書房裡只有夫妻二人,許清嘉也不避諱胡嬌,將手裡的信遞了給她瞧。
胡嬌讀完了信,神色亦是大變:“……這事兒難道是真的?”
高正信中寫道,因近年吐蕃已向大周俯首交好,邊疆再無戰事,營中武將在秋冬多有狩獵活動,順便巡視邊疆。去歲年冬他與崔泰崔五郎六郎等人在邊境線上巡守,打獵之時誤入一處村寨,竟然發現一處私自開採的銀場。
當年朱庭仙獲罪便是因此而起,高正還被牽連入獄,正是崔泰審理此案。不過朱庭仙嘴死緊,將所有罪責死扛,臨死都未曾將背後之人吐出來。
崔泰帶著他們將銀場主事之人活捉,多番審理,那主事之人竟然道他們乃是太子的人,就連本地縣令也是預設此事,並且從中給予方便的。
這結果令崔泰也心驚,他與寧王交好,自然會暗中傳遞訊息。高正考慮到許清嘉如今所處的位置,聽說又極得太子信重,所以才暗中寫信給他,及早提個醒。
銀場的那些人如今還被崔泰暗中扣押在定邊軍大營,未曾與地方官員通氣,這件事從上到下都透著詭異,就連崔泰也不得不防。
此事胡嬌當年有份參與,沒想到多年之後竟然又爆出了這種事情,她握著許清嘉的手,深感自己智商不夠,這等政治遊戲完全玩不來,只能叮囑他一句:“一切小心!”
夫妻二人緊握著手在書房裡沉默,最後還是嚷嚷著肚子餓的許小寧闖進來打破了一室靜謐。
改日許清嘉上朝,遇到崔旭老大人,便暗中觀察他神色,見崔旭似乎精神不振,等散朝之後特意與他並肩而行,旁敲側擊:“崔大人近日可收到令郎家信?”
崔旭長子崔群乃是許清嘉同年,還喜獲狀元,如今亦在地方任職,聽說官聲很是不錯。次子崔泰在軍中多年。崔老大人神色微動,卻打著哈哈道:“老夫忘了,許大人與犬子竟是同年呢。待他回京述職,一定讓他去府上拜訪。”
“我說的是府上二郎,老大人想岔了。”
“二郎……二郎在邊疆啊。”崔老大人其實最近都快將頭髮愁白了。他接到崔泰家信,就悄悄將此事按了下來,但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時。
說句不好聽的,太子乃將來的天下之主,就算是他在整個雲南郡私設幾十個銀礦也沒關係,但前提是他已登大寶。
但在今上掌權之時,這行為就非常嚴重了。
如果今上正值盛年,崔旭完全可以將此事上報,由今上處理。但他們這些幾乎天天與今上相對的臣子卻不難發現,今上這兩年間身體江河日下,年後有好幾次在紫宸殿議政,幾名重臣正各抒已見,今上卻小聲的打起了呼嚕,嚇的眾臣屏聲靜氣,只等他醒來。
許清嘉見崔老大人裝傻,便意味深長道:“老大人也知我當年在雲南任職十多年,雲南郡但有什麼事兒,我大略也有耳聞。”這事兒急的不應該是他,其實他大可以裝不知道,著急的理應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