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也不辯駁,索性將曜哥兒與宏哥兒都帶了到自己私庫去轉了一圈,宏哥兒倒頗為驚喜,挑了一把匕首,他力氣小,寧王收繳的這些弓都拉不開。而曜哥兒卻空手而歸。
無他,曜哥兒在武學一途上壓根沒什麼天賦,他自己似乎也知道自己這項短處,因此哪怕給他請來的是最好的武師,也只能教他些尋常拳腳,僅限於強身健體,他也是三天打漁兩天曬網,寧可躲在書齋裡讀書。
寧王妃為此沒少數落過他,可惜曜哥兒不是三四歲年紀的稚童,母親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他如今似乎也有點自己的主意,被寧王妃數落的厲害了就躲在前院書房裡不肯出來。如今兄弟三個平日在一處讀書,寧王妃也不能跑到武小貝與武宏面前去數落親生兒子,總要給他留一點面子的。
寧王自將曜哥兒移到前面與武小貝武宏一處讀書,而寧王妃的孃家侄子則被送回了家。他私心裡總盼頭兄弟三個能夠親密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是寧王妃洗腦成功,還是因為一開始的隔離成長,錯過了親密的契機,這兄弟三個雖然在一處讀書,但也僅限於課堂之上見面的禮貌招呼,等下了課,武宏自然是跟著武小貝四處去玩的,而曜哥兒也要回後院去。
寧王妃不放心他一個人帶著人去玩耍,更不放心武小貝帶著曜哥兒出去玩,這使得曜哥兒小小年紀,瞧著倒比同齡的孩子要憂鬱許多,似乎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就如同今日,武小貝一大早就帶著武宏離了住處去玩,寧王自然要伴駕,而曜哥兒只能吃完了早飯前去寧王妃處請安。
他也沒什麼合得來的玩伴,騎術又不佳,前來參加冬狩,委實無聊的緊,還不如在王府裡閉門讀書,至少還有先生們講學,不至寂寞。
武小貝帶著武宏一路呼朋引伴,與許家兄妹匯合,連同傅家兄妹,王家兄弟姐妹,足足有十來名少年男女,俱騎了馬出行。
這些孩子們家中都養著馬,此次冬狩,隨行都帶著坐騎。譬如許珠兒就只能騎自己的馬,幸得這匹馬與她相處了半年,脾氣溫順,她才敢騎著馬兒跟著眾人一齊玩。
哪知道今日出門不吉,一幫少年少女們才離開營地沒多久,又遇上了韓蕊。
韓蕊昨日向寧王妃告狀,只當寧王妃定然拿出嫡母的氣魄來好好管教武輝,就算是不曾責罵,至少也應該禁禁足表示對她告狀的重視。也省得這小子帶著許家兄妹出來礙她的眼。
哪知道過了一夜什麼事兒也沒發生,武小貝照樣帶著許家兄妹出來玩。
在韓蕊的心裡,跟武小貝一起出來玩的其餘少年男女們因與她都沒什麼仇怨,因此便可視作無物。唯獨許家兄妹與她有舊怨,看武輝帶著許家兄妹,就連武輝也憎惡上了。
好歹她算是武輝的表姑,而許家兄妹與武輝有什麼情誼?
孰輕孰重,怎的武輝這糊塗蛋就是掂量不清呢?
因此今日一見這幫人,韓蕊就氣不打一處來,她不等武輝下馬行禮,便開口責他:“輝哥兒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是帶著許家兄妹來給我示威來了?”
“輝不敢!”武小貝心裡對這位表姑也頗為厭煩。他自己玩自己的,幹韓蕊什麼事兒?!
可惜韓蕊就是要揪著他不放,冷笑一聲,搖著手裡的馬鞭冷笑:“說是不敢,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明知許家兄妹礙我的眼,還非要帶出來。昨兒帶出來還可說你無心,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帶出來在我眼前晃,這是專與我做對?”
韓蕊身邊還跟著四名女子,乃是新近結交的朋友。其實往常韓蕊身邊的貴女不少,只是出了許家那樁事之後,有些有見地的家長們就讓自己家女兒漸漸疏遠了她。
她跋扈的名聲太響,能與之玩在一處的女子很難不被人非議,在婚嫁一途上也許會受影響。這導致很長一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