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兇悍,也就是個會動拳頭的主兒,可是真讓她出去打長輩,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永安笑的鬼頭鬼腦:“舅爺多慮了,夫人……壓根沒見那幾位!大人出面見過一次,也就在客院裡晾著,按時把三餐送過去就行了。”
永安也是在同知府裡當差日子多了,可沒聽說哪家府裡來客人了是這般待遇的。擺明了大人與這位舅老爺一家有隔閡,這才冷著呢。
不然,大人早該擺宴了。
這一位府上的舅爺,哪一次來大人與夫人不是全程陪同的。哪怕大人擠不出空來,也要讓人一天三回跑來問問舅爺,或者叮囑下僕多外面訂了酒菜回來。
足見重視了。
胡厚福從前院進去的時候,不巧被鄭舅母身邊的丫環瞧見了,立刻報給她知曉。她遣了丫頭去打聽,正碰上永安送了胡厚福進了後院回來,這小子捏著胡厚福的賞暗歎這位舅爺大方,被鄭家的丫環攔住問了,便笑道:“這一位,卻是府上的舅爺,夫人的親兄長,每次來夫人與大人都是陪進陪出的。”他故意臊這丫頭:“聽說我家大人能考上榜眼,全憑了這位舅爺的無私,拿錢將大人送到了書院裡。這不,大人做官之後對舅爺可是當親兄長一般的!”
那丫頭回去立刻報了給鄭大舅與鄭舅母知道。
鄭大舅聽得自己一個嫡親舅父還比不上一個妻兄,待遇天上地下,心裡怒氣一股股往上湧,怎麼都按不下去。
胡厚福他們倒是都見過,當初求上胡厚福,要他帶了鄭樂生前來。胡厚福面子上過不去,就引了鄭樂生來雲南郡。只不過後來結果出人意料,那人瞧著和氣,沒想到妹子卻是個潑辣的,將鄭樂生好生收拾了一頓
鄭舅母想想,便與鄭舅父商量:“雖然……這位舅爺討厭了一些,但是至少他如今在清哥兒跟那潑婦面前說得上話,不若……咱們與他多說說好話兒……”
這種“想要跟外甥搞好親密關係還得求助於他妻兄”的感覺太憋屈了。鄭大舅想一想,似乎也沒什麼別的辦法了。只能如此。
胡厚福進了後院,兄妹倆敘過別情,又將許胖妞子抱在懷裡掂了掂:“這小丫頭都快吃成個小圓球了,妹妹你這是養小豬呢?!”
養豬小能手胡嬌只管笑:“前兒我還跟夫君說,不如將這小丫頭的名字叫個珠兒算了,珠圓玉潤,就叫許珠兒,可惜他覺得不夠好,還沒同意呢。哥哥也跟他說說,許珠兒這名字多好聽啊!”
胡厚福近些年頗讀了些書,自己也覺得頗為開竅,未免有些鄙視妹妹的品味:“這名字也就是個丫環名,是不夠好,咱們家的小寶貝怎麼能叫這名兒呢?你還是別搗亂了,就讓妹夫起吧。”妹妹肚裡有幾兩墨水,他大約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