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笑道:“別等會兒烈哥兒跟著方師傅練完武回來,你心疼就好。姐姐就算心疼,也只在心裡疼罷,面上可千萬別表現出來!”
果然等許小寶與武小貝上完了武術課,帶著高烈回來,就見他小臉兒紅撲撲的,背上還塞著個布巾子,卻是永祿給塞的,怕他出了汗,貼身裡衣粘在身上不舒服,換衣服萬一見了風又受了寒就不好了。
烈哥兒見到高娘子便要撲過來訴委屈,高娘子與胡嬌坐了這一會子,淨討論育兒經了,見他這陣勢,立刻誇道:“今兒烈哥兒長大了,都去學功夫了。跟娘說說,都練了些什麼?”
小孩子最喜歡聽人誇獎,聽了自家孃親誇他長大了,他立刻便將委屈收了回去,小胸膛也挺了起來,向高娘子表演了一下扎馬步,以及拳法。其實他今日初學,就是跟在後面瞎比劃,方師傅既不罵也不曾誇,還很是累,雖然高烈也學的一板一眼,心裡當真是覺得學武一點也不好玩。
如果不是許小寶與武小貝都練的極為認真,還有樓大郎以及段家倆子,一起的孩子們都不怕辛苦,身邊又沒有高娘子可哭訴,他是早就放棄了。
高娘子見他雙目亮晶晶的,比之平日在家被丫環婆子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可是精神多了,心裡也高興,就又誇了他幾句。胡嬌在旁添柴,也狠狠誇了他幾句,還拿許小寶武小貝做墊腳石:“你小寶小貝哥哥當初練可學的沒這麼快,烈哥兒真是厲害!”
高烈就更得意了,小模樣跟孔雀似的,別提多驕傲了。
許小寶與武小貝交換個幽怨的眼神,武小貝還小小聲與哥哥分辯:“明明我剛練的時候比烈哥兒強多了,哥哥是不是?!”
許小寶揉揉他的大腦門,小聲誇他:“小貝自然厲害!”倆兄弟這一年間倒掐的少了,越來越和諧了,特別是一致對外的時候,很有幾分兄友弟恭的樣子。
許家內院一片和諧,孩子們玩的高興,高二娘子還陪著許胖妞子玩了會兒花繩。她身體不好,但哄小妹妹卻特別有耐性,一點也不嫌許胖妞煩。
州府衙署裡,同知大人卻發了怒,將隱瞞轄下情況的縣令們一頓申斥,限他們半月之內將自己轄區內的情況上報,但有隱瞞必將嚴懲。
那些縣令們聽完了訓,出來碰上通判大人,被通判大人安慰幾句,總算心氣兒順了許多。
“許同知到底年輕,急於求成,難免性子急躁了些。諸位都是辦事辦老了的,論年紀經驗,可比許同知要豐富許多。且瞧我面兒上,原諒許同知這一回。下回他定然就不會如此急躁了!”
這話正巧被段功曹聽到,他心裡吃了一驚。平日瞧著通判大人也是很通情達理的,今日說出這番話卻有失水準。下面縣令隱瞞實情,萬一真有什麼事情應對不及,到時候不止是許同知落不到好,便是整個州府衙署的輔官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尉遲通判倒是可以把自己摘出去。
他本來就隸屬中央,地方治理的好了,他自然可以領功,地方上治理的不好了,出了亂子,他只需向上面遞封摺子,只負監察之責就好。
段功曹雖後院之事理不清,老被夫人揍,可不代表他是個沒腦子的,等人都散盡了,他便將此事悄悄兒稟了許清嘉。
“大人,通判這是什麼意思?”
因尉遲修於許清嘉有保薦之恩,他是萬不曾料到尉遲修竟然也有拆他臺的時候,聽了這話雖然心裡頗不舒服,卻也不願意就此將尉遲修當做壞人,只囑咐段功曹多留心一二,有什麼事情就來報他知道。
各縣令走時,許清嘉便向梅縣令討要個人,“本官這裡近來缺個人,司法跟著韓府君返鄉了,想討要梅縣令身邊的高縣尉前來,不知道梅縣令肯是不肯?”
韓南盛身邊這一班子僚佐是他多年提拔,司法卻是他韓家人,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