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嘉:“……”
誰說新任府君大人是個端方君子?分明是個促狹鬼!
“讓大人見笑了!我家夫人……她還是很講道理的!”
傅開朗瞭然一笑,“許大人好福氣!”
有了這件事情開頭,二人共事起來出乎意料的和諧,傅開朗思維敏捷,許清嘉想法靈活,二人俱都想在這雲南郡大幹一場,提起共治雲南郡,以及在整個雲南郡推廣藥材種植,將此事當作雲南郡稅收以及富民的根本來做,竟然對對方的想法都十分贊同。
剩下的就是細節問題了。
原本通判就是中央派往地方以監督州府官員不可一方獨大的,因此與州郡官員共治地方,又負有監察之職。傅開朗倒是不怕通判打小報告,可是若是碰上個性格討厭的通判與之共事,那也是很令人頭疼的一件事。
沒想到最後委派的卻是許清嘉,與之相處之後對其人更為欣賞敬佩,回後衙之後與傅夫人談起那神奇的通判夫人,竟然能將許通判嚇的連個美人也不敢收,聽到他送了重禮就直接想到了美人身上去了,喝醉了揪著他的衣領拒絕。倒引的傅夫人對通判夫人更為好奇了。
待到過得幾日,胡嬌將府裡理順了,傅夫人擺酒設宴為她接風,二人在接風宴上廝見,傅夫人見她生的很是秀美,眼角眉梢卻又另帶了幾分英氣,與尋常閨閣女子的柔媚婉約大是不同,心下早生出幾分好感來,倒是很想與她探討一二御夫之道。
傅開朗雖然算不得貪花好色,但身為揚州同知,他府裡自然少不了別人送來的揚州瘦馬,她這位正妻該得的尊重一樣沒少,但是也不能阻止別人往府裡塞美人。
這件事情上,段夫人走的是暴力路線:“總要捶的他害怕了,然後他從心裡知道你就恨他這點,自然不敢胡來了!”她以前三不五時要給段功曹開一回瓢。
胡嬌飲一口杯中酒,覺得這滋味莫名熟悉,似乎是尉遲修家釀美酒,忽想到自己庫房裡那些酒罈子,雖然沒開啟嘗過,但想來也是尉遲家的美酒,就衝傅開朗送給她家的這份大禮,她也要好心回報這位大人一二,因此極是認真的想一想,頗不認同段夫人的路數:“我從來沒揍過我家夫君!”
這句實話得到了在座夫人們的一致鄙視。
明明通判大人在宴席上哭著喊著說不能送美人,不然回去要被老婆揍,偏偏胡嬌還要矢口否認。
段夫人頗為善解人意,立刻追問:“夫人用的什麼刑法?恐怕不是硯臺這類的大傢伙吧?難道是針?”只有這類微小的武器才能造成隱秘的傷口,不易被人發現。
她覺得自己應該改變策略了,不能再用粗暴路線對待段功曹了,以前有時候打破了他的頭,好幾日他都得將腦袋捂嚴實了。還是通判夫人高明,就算將丈夫的屁股紮成了篩子,旁人也瞧不見啊!
胡嬌還未否認,她已經自行腦補完畢,並順便奉上自己的敬意:“還是夫人辦法多!”
就連傅夫人也露出瞧見女中豪傑的目光來,對她大加讚揚:“許夫人去了蘇州一趟,竟然不曾讓許大人帶幾名江南美人回府,真是了不起!”對於她來說,這暴力路線委實不太適合。
胡嬌:……
恐怕過不了兩日,外面都要傳她是蛇蠍婦人了!
不過傅夫人還有個疑問,“……妹妹這般暴力對待通判大人,難道通判大人都不反抗的嗎?”
還是段夫人替府君夫人解了惑:“夫人不知道,許夫人的力氣奇大,尋常男子根本抵不過她!”
傅夫人恍然大悟,接下來的會面便待胡嬌更加熱情了,大約是覺得“女壯士”也是一種值得人敬重的生物,還要問一問她是力氣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成的之類……
場面倒是比當初的韓夫人在時融洽多了,但是胡嬌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