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過去以後,許小寶與許珠兒都認識了一幫新的小夥伴,許小寶上次回來還講起工部王大人家裡的小孫兒與他玩的不錯,胡嬌便問起哪個王大人,問來問去卻原來是武小貝的外祖家。
說起來那孩子還是武小貝的小表兄。
至於許珠兒,從新的小夥伴那裡學到了不少京城小少女們之間流行的衣衫髮飾,娘倆逛街置辦行頭的次數明顯增加,府中開銷不斷增加,胡嬌算起帳來都覺得好敗家。
好在中丞大人對老婆的敗家表示百分之兩百的支援,還常誇她:“為夫怎麼覺得阿嬌最近越來越漂亮了?”
胡嬌在他臉上印一個紅色的口脂印,然後拿手指抹開,就好似許清嘉打了腮紅一般:“是啊,中丞大人臉色紅潤,我瞧著也年輕不少!”
許清嘉被她這調皮樣兒給逗笑了,拉著她好一通撓,胡嬌隱約記得還是很久以前她專攻中丞大人的殺招,沒想到經年不用,被這人給用到了自己身上,不禁感嘆自己如今上了年紀,心慈手軟,竟然對他客氣太久了。
她興致上來,拉著許清嘉在庭院裡捉對廝殺比試了一番,結果才發現這男人自己懈怠已久,而許清嘉多年堅持鍛鍊,她竟然打他不過。
胡嬌捂臉長嘆,如今她文不成武不就,最終在中丞大人面前一敗塗地,簡直太也傷心!
他們夫妻倆在院子裡捉對廝殺,三個孩子外帶一個海哥兒圍觀,就跟在街上看把戲一般。完了孩子們還要安慰胡嬌:“娘,你肯定比不過爹,又何必想不開要跟他比呢?”
胡嬌:“……”
說好的安慰呢?這是補刀黨吧?!
她迎風傷感,孩子們將他們“文武雙全”的爹圍在當間捧臭腳,胡嬌怏怏回屋,路過孩子們的時候,幽幽一句:“最近營養過剩下,你們的零食零用全部取消!”
許小寧還好些,如今還不曾親自出門花過一文錢,遠遠不曾領略過金錢的魅力,但許小寶與許珠兒最近因為交際而開支巨增,都是從孃親這裡拿銀子的。
“不要啊娘——”許小寶哀嚎一聲就追了上來。
許珠兒緊跟在許小寶身後,聲音甜的能擠出蜜來:“我娘最年輕最漂亮最厲害了。爹爹那是讓著你呢,若論真功夫,爹爹肯定打不過你!”
胡嬌內心感慨:這段時間的出門應酬這丫頭總算學機靈了!
許小寧茫然的看著哥哥姐姐,不太明白眼前發生的事兒。
許清嘉整衣進屋,身後跟著小尾巴許小寧與海哥兒,見到一兒一女在房裡向其母大獻殷勤,一個端茶一個捶背,好話說了籮筐,偏老婆板著臉毫無軟化的跡象。
他以拳抵唇咳嗽了一聲,許小寧扯著他的衣襟:“爹爹生病了,爹爹要喝苦藥藥了!”另外那倆個小沒良心的只抬頭瞧了一眼,又立刻去巴結老婆了。
許清嘉覺得:今晚他應該給兒女加一加功課,講一講論語裡面的孝悌了。
——他這當爹的連銀子也比不上。
為此晚間歇了之後,他還向老婆抱怨,沒想到胡嬌來了一句完美的註解:“爹親孃親都比不上銀子親!”
中丞大人覺得,現在該傷心的是他了!
他咬著老婆的耳珠逼問:“那阿嬌心裡,是銀子親啊還是為夫親?”
“當然銀子親了!”胡嬌輕笑:“你哪有銀子討人喜歡?”
暗夜裡,似乎都能聽到中丞大人的磨牙聲:“……那我就讓你瞧瞧到底誰討人喜歡!”
胡天胡地鬧了半夜,倒好似回到了少年夫妻。
第二日朝會,許清嘉進了宮才得到一個訊息:皇三子的生母徐氏從昭儀直接晉升為貴妃了。
不僅皇三子生母晉位,就連皇四子生母也從才人晉為妃了,因其姓周,上賜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