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將這丫頭綁了!”他最近招的近身長隨立刻撲上去,將那丫環綁了。那丫環尚在抽抽噎噎,嘴裡說什麼“我是舅太太的丫環,只是不小心”之語。
許清嘉一言不發便往鄭家人住的客院去了,永壽打著燈籠,後面長隨拖著那丫環,直闖進去之後,同知大人點點下巴,那長隨將已經被拖了一路,連鞋子都拖掉的丫環扔在了鄭舅母面前,冷笑一聲:“舅母明兒就要走了,還是管好自己的丫環,別做出什麼丟臉的事兒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鄭舅母看到許清嘉闖進來,身後長隨拖著被綁的丫環,心裡便變了色。外甥媳婦她是來了這麼久真沒見過,聽說後院再無妾室,可是這世上又有幾個柳下惠的?真有女人投懷送抱,有幾個能把持的住的?
況且許清嘉身在官場,平日想來也有應酬,她就不信這外甥還真是不偷腥的貓?
她這個做舅母的給外甥送個房裡人來侍候他,也沒什麼錯啊。
鄭舅父暗瞪了鄭舅母一眼,早說了這一招有點蠢。想他這外甥就算以前沒見過什麼絕色,哪怕後院裡的母老虎是個無鹽女,可身在官場,不知道已經見過多少美人兒了,就鄭舅母帶來的這一位,也只能算清秀,清粥小菜類的,恐怕不入不了外甥的眼。
真要用這招,勢必也要好好謀劃謀劃,弄個絕色的來,難道還怕外甥不動心?
鄭舅父面上的驚訝還真不是假裝的:“這是……怎麼一回事?”心裡暗歎娶了個蠢婆娘,做什麼事兒都不跟他通個氣兒。
鄭舅母卻上前去解綁著那丫頭的繩子,“惠兒這是怎麼了?清哥兒你不知道,這可不是我的丫環,說起來你也應該記得,就是你五堂舅舅家的丫頭,這次是聽說咱們要來雲南郡,想著你當了大官,這丫頭也沒出來玩過,就跟著我們一起來玩了。好端端的你怎麼把表妹給綁起來了?”
許清嘉想了想,魯地還真有這麼個堂舅舅,只不過差不多都快出五服了,說起來也是個遠房堂舅舅,他家有兒也有女,這種遠了去了的親戚,他可真沒注意過人家家裡的閨女長什麼模樣。
那丫頭恰是之前勸過鄭舅母身著紫衫的丫頭,此刻被鄭舅母解了繩子,淚汪汪瞧了一眼許清嘉,向他矮身行禮:“惠兒見過表兄!”
永壽默默轉頭,暗道戲文裡都這麼唱的,表兄表妹都是天生一對。
不過這一位當真還沒這命。
果然不出他所料,許清嘉厭惡的瞧她一眼,就跟瞧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般,“就這等姿色也學人投懷送抱?!”一句話那鄭惠兒臉色一白,差點兒暈過去!
她從來覺得自己容貌不差,況且聽說這位表兄家裡老婆出身屠家,又是個母夜叉,能美到哪兒去?她的姿色跟個母夜叉相比綽綽有餘了吧?
如今卻受了這般羞辱!“表哥如此說惠兒,惠兒不如去死!”她流著淚便要向許清嘉身後的柱子上撞去,實則是算準了與他擦身而過,他定然是不可能瞧著她去尋死,到時候拉她一把……
同知大人非常識趣的側身讓開,好讓她的腦袋更能與他身後的柱子親密接觸。
鄭舅母見許清嘉居然不為所動,暗中也在思考自己的人選不對,也許有可能當真是因為惠兒丫頭姿色不夠。但扒拉她孃家與鄭家同族所有的丫頭,就尋不出個絕色的來。這惠兒丫頭已經最是其中最漂亮的一個了。
真要尋個絕色的,那勢必是要花一大筆銀子,而且……也不見得能跟他們貼心。
她伸手死死摟住了鄭惠兒的腰:“惠兒惠兒,有話好好話!你這樣去尋死,讓我回去怎麼跟你娘交待啊?!”當初她可是打了保票,要讓鄭惠兒過的風風光光,做個官家娘子的。
現在倒好,事兒沒辦成,還讓這丫頭受了辱。
鄭惠兒倒是不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