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什麼也沒說呢!
武小貝在他懷裡哭的稀里嘩啦,上氣不接下氣:“你說王家夫人是我親孃的娘,她沒了女兒哭的可傷心了,我娘要是知道我再也回不了雲南郡,她也會很傷心很傷心的……許爹爹小寶哥哥也會很傷心很傷心的……我的花貓也會很傷心的……”許胖妞傷不傷心他不肯定!
寧王被他哭的都快要繳械投降了,暗暗思量這孩子太會看人臉色了,許夫人平日瞧著有些不靠譜,可是教出來的孩子關鍵時刻能往人心上扎刀子,瞧瞧他說的什麼。
“小貝要是不在我娘身邊,她會吃不著睡不著的想我的……會跟王夫人一樣哭的……”偷偷抬頭去瞧寧王神色,見他似有鬆動,武小貝的哭聲頓時更響了。
雲南郡許府的整個春節,都是在忙碌中度過的。整個雲南郡的大小官吏今年就跟商量好了似的上門拜年,只除了尉遲一家。家裡的丫環婆子僕婦不夠使喚,不得不從高家借了些來支應。
尉遲修比許清嘉高了一級,又因為左膀右臂被許清嘉名正言順的砍了,自然不可能先跑到許府來拜年。
胡嬌打起精神來應付各府官眷,又與樓夫人段夫人等結伴前去尉遲府上拜年,還有各縣的官員攜眷前來送年禮,胡嬌又不能不見。到底今時不同往日,許清嘉升了官,地位大漲,前來巴結的官員們也越來越多,直忙的她到元宵才鬆快了幾日。
許小寶這個年也過的沒滋沒味,元宵那天,胡嬌讓永壽永喜都陪著許小寶出門去玩,又約了高烈段家倆小子,還有樓大郎幾個平日一同玩的小夥伴。
這幫小傢伙們平日在一起,也就樓大郎穩重些,段家倆小子與許家倆個是沒完沒了的掐架,高烈就是許小寶的小跟班,許小寶說什麼他就做什麼,特別聽話。幾個小傢伙在街上逛了一圈,又在沿街的酒樓二樓要了一間臨街的包廂,樓大郎點了一桌子菜宴請小師弟們,吃到一半,許小寶便沒了興致,悶悶趴在視窗看風景。
樓大郎哄他過去坐,他卻在那裡唸叨:“也不知道小貝這會兒在幹嘛,他最喜歡這家的椒香羊排了,每次都要啃好幾塊才罷休。”
段家倆小子也十分憂鬱的想起了老對頭:“小貝要是在,咱們還可以湊在一起打一架。”大師兄不肯跟他們掐架,高烈年紀小不說,還是個打架的生手,自從武小貝回家之後,他們少了個對手,團體掐架三缺一,也冷清了許多,想想也是十分惆悵的事兒呢。
自從武小貝走了之後,幾個小夥伴問起來,許小寶就十分憂傷的告訴他們:小貝回自己家去了。
這對於幾個小夥伴來說,完全是個大新聞。他們一直當武小貝是許家的孩子,現在才聽說是別人家寄養的孩子,又覺得小孩子怎麼會無緣無故寄養在別人家呢,便問起武小貝的爹和娘,許小寶就更憂傷了:“小貝的娘生他的時候就過世了,他爹忙的顧不上,就養在我家了!”
一眾小夥伴紛紛表示:沒孃的孩子真是太可憐了!
雖然胡嬌相當於養母,但一眾孩子還是覺得,許伯母待小貝如親生兒子,其實小貝完全可以在許家長大嘛。這會兒段家二小子便有幾分食不下咽的模樣:“小貝回家,會不會被後孃打?”
他家有個親戚家的孩子親孃過世了,就遇上了個十分刻薄狠毒的後孃,那孩子老是餓著肚子,比段二郎大了兩歲,個頭還沒他高呢。但這是人家家世,就連段夫人也只能嘆息一聲,順便在教育自己家倆淘小子的時候拿來做例子:“你倆就淘吧,等哪天把我給氣死了,讓你爹尋個後孃來,看你們能淘到哪天去!”
由此段家倆小子對後孃這種生物充滿了敬畏,也對親孃的身體十分的關心,但凡段夫人皺一皺眉頭,倆兒子都要問候一聲。前幾日段功曹吃的一身酒氣的回來,身上還有脂粉味兒,聽說是同僚宴請,前去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