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謝瑾華看了看厲陽粗壯的腰身,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纖細的手腕,孩子氣地撇了撇嘴。柯祺在一旁開著玩笑說:“照厲陽這麼說,謝哥哥要和我睡一輩子了。”謝瑾華不重新投胎絕對長不成厲陽那樣。
謝瑾華默默想了想,覺得自己應該沒有磨牙、打鼾、說夢話的惡習,於是悄悄地鬆了口氣。
第二日,謝二辭行,回了謝府。
問草園中只有謝瑾華和柯祺兩位主人,柯祺不免更加放鬆了一些。吃過飯,他拉著謝瑾華去園子裡散步。這其實都是為了增加謝瑾華的運動量。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園子裡就有一處美麗的桃林。
謝瑾華一邊走,一邊考校柯祺的功課。先是背誦的內容,謝瑾華念出某一句,柯祺立刻把前後的句子都背出來,或者乾脆背誦全文。然後是釋義,謝瑾華說出句子,柯祺說出自己的理解。最後是作文,謝瑾華給出一個命題,柯祺必須迅速跟上他的思路,用該命題在口頭完成一篇別出心裁的作文。
如果柯祺是一般的學生,在謝先生如此嚴苛的考核中,他保管會患上唸書恐懼症。
怪不得謝三平日總不願找謝瑾華一起玩,學霸和學渣強行捆綁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
但同樣是學霸和學渣的配對,柯祐卻很喜歡柯祺呢。
謝瑾華已經摸清楚了柯祺的深淺,道:“你保持住這樣的學習效率,肯定是能進秋林學院的。大哥卻不放心,非要再給我們尋一位夫子。也罷,若是那位夫子擅詩賦,你還能在這方面加強一下學習。”
謝瑾華覺得自己獨自就能把柯祺教好了,因為柯祺在這些日子中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這都是謝瑾華的功勞!再來一人和他分享學生,竟讓他有一種自己辛辛苦苦種出來的白菜被別家拱了的感覺。
不過,柯祺不太會作詩。
謝瑾華會作詩,但他不會教。在他看來,作詩靠的就是一種感覺啊。感覺到了一切都好說。
但感覺這種東西縹緲無形,謝瑾華真不知道該如何給柯祺進行詳細的講解。
好在會不會寫詩不影響柯祺的前途。畢竟柯祺沒打算成為大文豪,讀書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工具。安朝的科舉中雖有詩詞的內容,但只要考生的水平過得去就可以了,不需要他們寫出什麼千古絕唱。
“大哥有所擔憂也是應當的。”柯祺說。他知道謝瑾華在藏拙,但其餘的人似乎都不太清楚這點。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桃林之中。
柯祺心知中二少年是需要被不斷肯定的,於是又說:“謝哥哥對我有信心,我自己卻還是很緊張。秋林書院名滿天下,我總是擔心自己做得不夠……好在有謝哥哥,我一定會跟著謝哥哥好好學習的!”
謝瑾華的嘴角翹了翹,道:“你莫要擔心。”
柯祺還在孝期中。但安朝的守孝又被分為了兩種情況,三個月內是一種情況,三個月後又是一種情況。三個月內,像柯祺這種死了親爹的,不得婚嫁,不得娛樂,不得飲酒食肉,有官職者必須解官居喪等等,總之非常嚴苛。三個月後,則“既葬除服”,雖然還需要守孝,卻比三個月內要寬鬆一些。
當然,未過三年,嫁娶、科考等還是不能的。但官員官復原職,商人外出行商,學生繼續求學卻是可以的了。秋林書院會在每年四月和九月各進行一次招生。到了九月,柯祺守孝早就滿了三個月。
桃林中的風景果然美得像是一幅水粉畫兒。白粉色的桃花如雲似霧,柯祺走在其間,彷彿身處仙境。等柯祺去了一趟廁所,再回來時,卻沒有在桃林中見到謝瑾華。他便問一位站在園中伺候的人。
那人說:“少爺追著阿黃往那邊去了,有歷桑跟著。”
阿黃?是誰把落泉村中的小奶狗帶過來了?柯祺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