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為什麼沒有對自己動刑,原來還有後手,而他,又能奈何?
看著那已經快把眼淚哭乾的兒子,老錢默默閉上眼,兩行濁淚不爭氣地滑落。
董槐林繼續著自己的興奮,因為他把這次視為千載難逢的機會。
在他看來,老羅需要掩護的時候,多半就是去從事一些地下黨工作的時候,那麼他會去幹嘛呢?接頭這事的可能性不小。
縱然未必是真的去和“藏鋒”接觸,也一定是和其他地下黨接觸,拔出蘿蔔帶出泥,只要有了提前的布控,能夠把接頭雙方一併拿獲,可就省去了不少麻煩。
畢竟,這個老羅恐怕是真真正正的共黨分子,要從他嘴裡撬出點東西,可沒有老錢這麼容易。
可惜,老錢給出的資訊只有一個時間線,沒有任何與地點有關聯的地方,諾大一個上海,根本是大海撈針。
但是,董槐林沒有放棄的意思,他仔細分析後認為,大致範圍是可以劃定的。
首先,老羅是從自己住處出發,十點前到達碼頭,那麼接頭的地點就不可能在距離碼頭太遠的地方,因為接頭時間不可能定在普通百姓都沒有出門的時段,那樣太突出容易暴露,也沒法隱藏。
正因為如此,能留給老羅從接頭地點回到碼頭的時間,不會太久,若是距離太遠,他也不會給自己定下這麼一個時間點了。
其次,老羅的住處已經可以把控,也就能觀察到老羅出門的時間和方向。
這種接頭只有兩種可能,一個是碰面,一個是不碰面只傳遞東西。
如果碰面,那就是兩人有先後順序去某個不會太顯眼的地方,同時,可能是老羅等人,或者人等老羅。
那如果是不碰面,傳遞的可能是情報或者指令,如果是情報那多半是別人給老羅留,所以老羅是後到的,反之,老羅得先去放東西。
而在這些可能中,根據老羅出門的時間就能有一個大致的判斷,譬如他若是先一步去等人或者放東西,自然要更早出門,而他只是後手去拿東西,便不會太早出去避免發生意外。
所以,根據明日的情況,就可以靈活機動一下了。
但是,提前布控不能少,而且覆蓋面自然還是很大,畢竟老羅出門的方向也僅僅只是一個方向罷了。
思來想去,董槐林忽然發現即使絞盡腦汁,也依舊跳不開一個關鍵問題,他手下的人不夠用!
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就差沒有抓耳撓腮,董槐林的這個表現讓一旁的心腹放肆地笑了。
這是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名叫蘇菲,當然是給自己改的“藝名”,方便貼合外語,也適合混跡夜總會。
她是董槐林的機要秘書,私下裡兩人的關係自然也是不清不楚。
不然,她也不敢在這裡放肆。
而董槐林不以為意,反倒是想聽一聽蘇菲的看法。
“小女子自然沒有董處長那麼深謀遠慮,但是董處長您卻有一點不如我,那就是不如我更懂男人。”
這話說的挑逗意味十足,董槐林也不介意直接將蘇菲的腰摟住。
“那你教教我,這事和懂不懂男人,有何聯絡?”
“很簡單啊,說到底,這大上海,還不就是某些有權有勢的男人說了算麼?所以,任何事情,都離不開男人,自然也就需要去了解哪些男人有必要去了解了,您說呢?”
這話說的委婉,道理卻很直白,董槐林清楚蘇菲的優勢在哪,自然而然地表現出了極大興趣。
“比方說董處長您吧,心裡想的是什麼,咱們這些做屬下的,又何嘗不知呢?但是,您想的事,到底誰說了算呢?是丁主任呢,還是日本人?”
這話確實提醒了董槐林,他想要的事情到底是誰在從中作梗,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