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人忘記加一句“小飛哥”,這個態度很顯然不是刻意的,在張汪洋看來這兩人真沒少來,而且古月是真的很給自己這個跟班面子,不然其他人也不可能需要給齊小飛面子。
同時,那些醉生夢死的客人們看到古月的出現都和見到自己親戚一樣能有多熱情就有多熱情,而且都沒忘記為古月這兩天的遭遇表示遺憾,但是他們主要表達的意思都沒離開“古大少爺吉人自有天相”。
這些人的臉上全是逢場作戲,張汪洋一眼洞悉心知肚明,不過他好奇的是古月似乎不僅對此習以為常,而且是真的從沒在乎過這些人中的任何一個。
因為那始終掛著的微笑,無論是面對服務員還是面對客人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這就說明這裡所有人在古月眼裡其實真沒有區別,他也僅僅只是逢場作戲罷了。
張汪洋的打扮和這裡格格不入,若非古月帶著他一起,他根本進不了這個門,而恰恰是因為古月帶著他一起,所以服務員們完全沒有為難他的意思,卻也並沒有特地關注,始終保持著一個忽略的態度,畢竟他們每天要接觸的人數不勝數,更是不乏真正需要記住的大佬,而每個大佬對自己跟班的態度可是千差萬別,一一去顧及不僅費事而且多此一舉。
同樣,那些拉著古月盡顯親暱的客人們也選擇了無視張汪洋的存在,因為他們都清楚,如果古月想要抬高某個人的地位,是會主動介紹的,比如齊小飛。
就這樣,一直到了雅座上,古月才第一次開口介紹張汪洋的存在,這反倒讓他不由緊張起來。
“月哥,小飛哥。”
如此稱呼古月和齊小飛的人似乎真的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或許也正因為如此,才是這個人在這裡等著古月談事情。
“雙全你久等了,我剛從醫院過來耽誤了一下。”
“沒有,是我偷懶在這裡放鬆而已。”
原來在這裡等著古月的是萬寶來的兒子萬雙全。
“讓我來介紹下,這位是萬會長唯一的兒子,萬雙全,別看他年紀輕輕,卻受到了精武武術會代表的青睞,手下功夫比之我和小飛這種小把式就是雲泥之別。”
張汪洋略微愣神,“怪不得這人看著就有一股子不好惹的勁,原來不光是因為他有一個有錢有勢的老子還因為他自己是真的練家子?”
可惜張汪洋並沒法確認古月和齊小飛到底是個什麼狀態,自然也不清楚這個“雲泥之別”又有多麼驚世駭俗了。
“月哥還是喜歡開玩笑,段姨聽了肯定有意見的。”
萬雙全並沒有太輕佻浮誇的表現,始終沉穩內斂,或許這就是習武之人真正的精氣神。
“你還真別說,要不是礙於父親的面子,三娘還真想找你師傅們切磋切磋的,哈哈!我接著介紹,這位是張汪洋張兄,剛剛在看望雨晗妹妹的時候認識的,想著今天是來和你碰面,都是年輕人就沒那麼多計較,於是拉上了他一起。”
“小弟萬雙全,見過張兄。”
這抱拳作揖的姿勢無可挑剔,至少在萬雙全自己的態度裡也是真的沒有架子,而且古月親自帶來的人,他覺得怎麼也得給面子才是。
“不敢,不敢,我就是一個窮苦大學生而已,看我這身工服,剛剛去探望雨晗妹妹的時候還特地先去送了點信件,沒轍,不勤工儉學就沒飯吃了,哪知道古兄拉我到了這麼高檔的地方,就怕我什麼都不懂,掃了你們的興致。”
“說的哪裡話,雙全是自己人,他可沒那麼多喜歡計較的臭毛病,不然我也不會帶你來的了。”
似乎在配合古月的言語,萬雙全的笑容很憨厚,“月哥你還一口一個自己人呢,多少年都沒去過我家玩了,這次你救了父親的命,大娘讓姐姐請你,結果還是沒看到你人啊!”
“